。她清晰的發出了聲音,用力張開雙眼,比之先前來說,此時她的眼前多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氣力也逐漸的回到身體裡。
滴……嗒……,滴……嗒……。冰涼的水滴順著桑榆的頭髮,沿著她的臉龐淌下,全身的衣裳都被水浸透。“出了什麼事?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桑榆怔仲地躺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亦是空洞無神。
滿臉陰鷙的男子,伸手抓住桑榆的頭髮,狠狠的拽緊,迫使她的頭被迫仰起。 還未容桑榆反應,只聽兩聲清晰的巴掌聲響,桑榆的臉上捱了重重的兩巴掌,白皙的小臉上剎時沒了血色。那男人冷冷眯起眼睛,大手倏地一揮,將桑榆用力的往地上一甩,“你這個賤人,還不快醒來!” 挾著不可遏止的冷酷氣息,令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打了一個戰慄。
桑榆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額頭碰到床腳上,這次的疼痛終於讓她的神智完全清晰起來。 桑榆皺著眉頭好不容易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這是醉春風,自己的屋子裡……”此時桑榆的腦中儘管還是有些昏暈,但她看著房中這熟悉的佈置,總算是清楚了自己目前所處的地方。只是現下這種情景,若不好好想個由頭搪塞過去,只怕自己少不得一頓皮肉之災……。桑榆低垂著頭,手捂住臉,眼眶裡不住的往外淌著淚水,她低低地問道,“柳爺,奴家……做……錯了什麼事嗎?”
被稱為柳爺的男子嗓音冰寒似刀刃,步步逼近桑榆,一把鉗住她纖細的臂膀,用力地彷佛要將她捏碎般。他俯□子,緊盯著桑榆的眼睛,語氣凜冽而陰沉的問道,“你房裡的客人去了哪裡?你與他們在一起時都說了些什麼?你可聽得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迫於那男子強勁的力道,桑榆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那男子陰沉暴戾的眸光,桑榆不禁背脊一涼。“好痛……”桑榆忍不住痛叫出聲,她語調哽咽地哭訴道,“奴家……。,奴家並無說過什麼呀。今晚來的那幾個客人,只是讓奴家唱了兩首曲子……。。叫了一些酒菜進屋。奴家陪著客人喝了兩杯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睜不開了……。柳爺若是不信,查問奴家房裡侍候的丫頭便是……。” 痛哭中,桑榆伏倒在地,做懇切狀。
柳爺冷厲的眼神射向低垂著眼眸的桑榆,“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若@ 是讓我知道了,你有心隱瞞……。哼哼,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餵狗去!”
桑榆聞言心中一震,對上柳爺那雙陰鷙無情的眼眸,背脊頓時涼透。“這個魔鬼!”一想到柳爺平日裡使出的那些整治院裡姑娘的狠毒手段, 桑榆的身子就恐懼的不斷顫抖。她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唰唰的滾落下來,“ 奴家……。奴家怎敢欺瞞柳爺……,奴家真的什麼也沒有說過……。”
門外就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柳爺。”老X許翠莀扭著身子,走了進來,對著柳爺福了福身子,“奴家已經查問過了,那幾個客人在桑榆房中確實待了不大的時辰……。酒菜裡下了迷藥…。。。”
柳爺看著扭著身子走進屋的老X許翠莀,冷冷的問道,“都查問清楚了?”而陰鷙的目光卻牢牢地盯著桑榆絲毫不放鬆,冷冽的黑眸閃著熠熠光亮。
“是的。”許翠莀莞爾一笑,瞟了伏在地上的桑榆一眼,盈盈走上前,扭著身子喚了一聲那男子,“柳爺。”整個身子貼到他的身上,附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那男子聽後,臉上一片鐵青,目光森然地望著桑榆良久不語,那雙黑眸中盡是陰鷙的光芒。讓她如坐針氈般的不安。
桑榆本能地感覺到面前這個相貌堂堂,外表儒雅的柳爺隱隱透露出的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感覺。桑榆表現的更加卑謙,低眉垂目地伏地哭泣,嘴裡不住的說著一些祈求饒命的話語。
柳爺似乎被桑榆的這種謙卑態度所迷惑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目中的陰森才漸漸散去。柳爺漆黑光鑑的劍眉一挑,薄唇輕抿,隨意揮了揮寬大的衣袖,看著伏地的桑榆,對許翠莀示意道,“我這就過去,這個女人交給你全權處理。”
桑榆聞言心裡駭然,卻不敢有任何表現,只是頭低的更低,表現的更加謙卑。許翠莀捏著一方絲帕,抖動兩下,展開如沐春風的笑容對柳爺柔聲說道,“柳爺儘管放心,奴家一定會好好加以管束的。”
“好,等爺忙完了事,就與你這妖精好好樂上一樂……。”柳爺邪笑著,伸手將許翠莀攬在懷中, 低頭在她的粉頰上親一口,惹得許翠莀“咯咯”媚笑,像個狐狸精似的。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兒吧,別都杵在這裡當樹樁。”老X許翠莀揮揮手裡的絲帕,將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