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位花公公,一雙已恢復眼睛清澈似水,她唇含柔意,與方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她道:“花公公,我這便來帶你離開。”
轉頭,看著水底那些冰蠶般細的韌的細線,一看便知道不是簡單能夠掙斷的,她有些頭痛地躊躇不已。
“我記得在那石柱邊有一盞鶴形燭臺,我就是被那個機關鎖在水池中的。”花公公看她關注著他身上的束縛眼中瞭然,便出聲提醒著。
靳長恭動作頓了一瞬,然後便笑道:“那就太好了,我立即放你出來。”
找到那一盞鶴形燭臺後,靳長恭研究一會兒,便解開了花公公身上的困綁。
然後她走到水池邊,朝水池內的花公公伸出手。
“上來。”
花公公表情一怔,他朝著她靠近,眸光一瞬不移地盯著她,似夢境一般伸出手。
這隻手掌紋路細緻手指修長,即使沒握上它,仍能感覺到靳長恭手心的堅定與掌中的冰涼,花公公盯著它,微微動容。
花公公就像害怕她會後悔般,他毫不猶豫地握緊了它,再借力從水中站了起來。
兩隻一大一小的手掌終於握在了一起。
花公公凝視著她沉靜的臉龐,忍不住細細摩挲那雙與他交握稍顯秀氣的手掌,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他的目光清澈得無一絲雜質,如同雪峰山澗化下的清泉,脈脈無聲地流淌。
靳長恭看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眨,半晌,方彎唇微微一笑,道:“倒不似你了,這般……”
“唔!”
花公公小心的支撐起身子,跨身壓在靳長恭腰側,一低下頭,便吻上靳長恭那微涼的唇。
急切地吻上靳長恭的唇,他似顫了一下,然後便伸出溼潤的舌尖,一點點的深入著,最後便瘋狂地吐噬著。
由於動作太激烈,嘴裡略感腥鹹味兒卻順著他的唇角,劃入她的口腔,更加觸動了他心底隱藏的瘋狂。
靳長恭被吻上那一刻便僵硬著,她蹙眉,眸底飛快地劃過一道森冷嗜血,但很快又神思了一下,便又被隱忍地湮沒下來,帶著一些道不清,辨不明的幽暗情緒。
他吻得很入神,她長腿一跨,反手便將猝不及防的他翻身推倒在地上,那一刻他詫然抬起的雙瞳冰雪般,目光多了幾分警惕防備。
靳長恭勾唇一笑,緩緩低下頭,那屬於她身上的香氣迷惑著花公公一種晃神,她吻著他的眉眼、鬢髮、脖頸,卻偏偏不觸及他渴望的嘴唇。
“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靳長恭呼著熱氣在他耳畔,柔聲問道。
“我、我沒有看清……陛下……”
呵出一口香氣,靳長恭掩住他炙熱的黑眸,緩緩低吟道:“是嗎?那我們如今被困於此,又該如何離開呢?”
他悶哼一聲,似壓抑著一口氣,道:“出路——只有一條,就是到達這座宮殿的最頂端才能離開……”
“哦,那你被抓期間,可有看到別的人什麼人也被抓來嗎?”
“……輕點,呃……好像……有吧,”情慾泛上他漂亮的眼睛裡,一個低吼他便翻身壓在了比他單薄幾分的靳長恭身上,伸手急切地想撕扯著她的衣服。
“他們在什麼地方?”靳長恭微微垂睫,靡靡的長睫恰好遮掩住她眼底那越織越盛的殺意。
“……我不知道……”他朦朧的眼底似清醒了一下。冷冷地看著身上的花公公,靳長恭嘴角仍是掛著一抹嘲諷的微笑,可惜膝上之人正閉著眼瞼享受,無法看到她的神情。
“既然不說……那就表示亦無利用價值了。”
靳長恭眼底瞬間凝聚成針,花公公一怔,呼呼兩掌她朝他空門大開的兩肋交叉拍去。只聽見一聲低沉悶哼之聲,他反應後竟是不躲不避,生生受了這兩擊。
她再一個頂膝壓於他的腹部,居高臨下,一雙束起他的雙臂按於頭頂,一掌壓在他的左心房上。
“你……”嘴角溢位的血,填滿了他的口腔,一時竟無語言語。
“花、公、公?”像是從唇齒裡咀嚼著吐出三個字,靳長恭譏笑地睨著他的臉。
花公公聽著她的話,動作一滯,這才恍然地想起自己的臉,表情頓顯一片怪異之色。
“咳咳……你一開始便不相信我就是花公公?”他待口腔不再吐血,方眸光微凝,沉聲問道。
“你說呢?就算你的臉,與神情裝得再像,可是總不能將整個身體都一併偽裝成了。”
“剛才——你是為了檢查我的身體?”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