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著眼睛,語氣夾帶著失望。
“不然你以為我還真看上你了?你是誰?不,或者我該問你,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真正的花公公又在哪裡?”她黑眸冷聚成針,冰雪般的氣息簇簇流轉。
“……”
“不說?那就隨那個冒牌貨一塊兒死吧!”靳長恭冷酷地眯起眼,緩緩舉起右掌。
他被她壓制在地,卻沒有反抗,僅像一頭負傷的獸類般咆哮道:“既然你能夠一眼分辨出他,為何偏偏就認不出我!”
他的聲音嘶啞著粗糲與痛苦。
看著她的眼睛裡充滿深情繾綣,熱切,與陰晦閃爍的悔悟,堅韌。
“你?!”靳長恭一震,她蹙起眉頭,眸露疑惑地看著他。
“長恭!”他似壓抑著激動喚了一聲,想伸手想靠近她,卻只能無措地僵在半空:“長恭,我很慶幸,你能夠活著,我一直祈求著……你知道我有多慶幸這一刻嗎?”
“……”
靳長恭愣然,蹙然間,伸手揭開了他偽裝的面具,然後她沒有一絲遺漏地將面具底下那一張令她熟悉,卻震撼不已的臉盡收眼底。
“靳、微、遙?!”
竟是他!他竟還活著!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一張臉。
“長恭……”
一身難以言喻的狼狽色彩,靳長恭瞰俯著他,此時的靳微遙與她腦中記憶的他不徑相同,他頭髮凌亂,衣衫鬆軟,眼底一片青然疲憊,那一抹愁苦蒼桑竟不知不覺薰染上他的眉梢,眼角,與唇畔。
那一刻,靳長恭心底不知道泛起何種情緒,既不喜,亦無悲,只覺眼前似正在上演一場荒誕可笑的鬧劇。
她掀袍翻地而起,眸底一片冷凝無波。
“太上皇不是一向示寡人如毒物蛇蠍的嗎?為何如今竟不惜偽裝成他人,跑來向寡人投懷送抱呢?”那嘲弄薄綃的言語,令一向自尊甚強的靳微遙,身形簇簇晃動了一下。
他站了起來,微微垂著臉龐。
“長恭,我錯了……”
許久,他方沙啞著沉重的嗓子,低低地,似喉嚨裡擠出了那彷彿擊垮他一切的一句。
靳長恭微微錯愕一瞬,隨即心底不知道從何而來躥出一股子邪火。
“錯了?呵~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