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一次,還有沒有下一次。”
這話透著詛咒的意思,顧晞知看著隋季儒,目光凌厲帶著殺意。
隋季儒有恃無恐地與顧晞知對峙,視線交錯,彷彿刀劍廝殺,他們都有除對方而後快之心,但現在不是出手的良機。
“顧晞知,你小子給我等著。”花子荊撂下這句話,拖起女伴就擠進人群裡去了。
隋季儒和文啟東也各自摟著女伴離開。
“相公,我們上船吧,別為不相干的人不開心。”許俏君看著顧晞知冷俊的側臉,柔聲道。
顧晞知彎了彎唇角,的確沒有必要為那三個小人,破壞了這美好的夜晚,小心地扶著許俏君往船上走,“這船有兩層,我們到上面去。”
許俏君穩穩地踩在踏板上,一步一步,跟著他上了樓,把燈籠交給跟在後面的東風,提裙拾階而上。
第二百零二章 顧六受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許俏君舉著杯桂花露,吹著涼風,看著天上的圓月,詩興大發地吟道。
顧晞知回味了一下這首詞,意境很好,詞彙優美,笑問道:“俏俏,這首詞是何人所寫?”
許俏君呆怔片刻,喝了口桂花露,定了定神,回頭看著他,笑問道:“我說這詞是我寫的,你相信嗎?”
“你寫不出來。”顧晞知直言不諱,對許俏君才學水平,他還是瞭解的。
許俏君不樂意地噘著嘴道:“顧六少,這麼貶低你家娘子是不對的。”
顧晞知啞然失笑,“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就原諒你了。”許俏君大度的、心虛的回首繼續站在窗邊,看明月吹涼風,欣賞岸邊的各式各樣的花燈。
顧晞知眸光微轉,笑了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伸手從後面抱住許俏君的纖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吹涼風、看明月、賞花燈,沒有再問這首詞的作者是誰。
許俏君靠在顧晞知懷裡,欣然一笑,非常滿意他的不追根溯源。蘇軾不存在於這個時空,她也不想為蘇軾編一個謊言。
“……幸有青鸞堪密會,良宵從此無虛度,兩意相歡朝又暮……”歌聲隱隱約約隨風飄了進來。
除了上船前的那個不愉快的小插曲,繞河夜遊,既賞了花燈,又免了喧囂,還別有一番趣味,美好得讓人沉醉。這樣溫馨的感覺持續到了床上,兩人身體力行、酣暢淋漓地折騰,沒有讓這良宵虛度。
過完中秋節,顧晞知照舊忙著外面的事,許俏君安分地管著廚房和藥材房,日子過得靜若流水。
八月二十二日,顧家收到了隋家的請柬,九月初二,隋老太太六十大壽,隋家設宴請各位親朋好友參加。
“我不去,我不想見那老虔婆。”顧李氏毫不掩飾對顧老太太的不待見。
顧林氏懷孕沒滿三個月,不便外出,去隋家吃酒女眷是顧雲氏妯娌三個,帶著顧盧氏、顧文氏、許俏君以及顧瀟瀟、顧汶汶和顧沂沂。男人就是顧大老爺三兄弟和顧暥知兄弟四人。人去的很齊,代表著顧家對隋家的在意和重視。
許俏君對此不置可否。
八月三十,很平常的日子,但是因為顧晞知要談生意,沒能回來陪許俏君吃午飯和晚飯,於是習慣他陪伴的許俏君,十分的不習慣了,吃飯,吃不下,吃菜,菜不香。
許俏君悶悶地一個人吃完晚飯,也懶得出去散步,歪靠在引枕上,百無聊賴地翻遊記,從裡面找找做盆景的靈感。
一本不算後的遊記,許俏君翻看了半個時辰後,還什麼字都沒看進去,這時東風進來,“少奶奶,洗澡水已備好了。”
許俏君丟下書,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男人還沒回來,許俏君莫名感到有些煩躁,拿過遊記翻看,看得睡意朦朧,打著呵欠問道:“什麼時辰了?”
“少奶奶,亥時正了。”東風答道。
“這麼晚了,睡覺睡覺。”許俏君決定不等了,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成親這麼久,第一次一個人睡,獨佔這麼大張床,許俏君發現她居然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他怎麼還不回來啊?什麼生意需要談得這麼晚啊?
許俏君到底沒等到顧晞知回來,就迷迷瞪瞪的睡著了。睡到半夜,不知怎麼的突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