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著話便哽住了。
朱棣聽得心裡一陣冷笑,面上倒不見什麼,只對魏公公吩咐道:“帶他們下去。”
魏公公應諾,那女的卻是一怔,隨即忙不迭跪行上前,急切道,“王爺,老夫人己憂思成疾,大爺說——”
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朱棣一手拍上炕桌,震得桌上一隻白瓷茶盞,往地上一掉,摔的粉碎。那茶盞正摔在女的面前,碎了的瓷片、滾燙的茶水,都住女的臉上濺去。
那女的捧著臉,張大嘴要叫出來,卻再不敢吭上一聲。
儀華看著那臉上的紅痕,心裡多少不忍見,便從炕邊起了身,讓魏公公領兩人下去,又讓人收給了地面,她才親手斟了一盞熱茶,捧到朱棣的面前,輕聲說:“王爺何必與他們置氣。”
一聽這話,朱棣剛接過的茶盞還沒動,磕的一聲就往桌上擱了,冷笑道:“是徐輝祖要與本王置氣才對!”
儀華讓這話一噎,一時卻是語塞。
當年徐增壽要隨往北平,一心一意要入燕軍,是徐增壽自己的主意。而這三年來,徐增壽未回應天一次,也是情有可原。試問有哪一位戍邊將士,返鄉過年的?如今,謝氏因思子成疾,反來怨怪朱棣,卻有些說不過去。只是多少會有埋怨,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沉默間,儀華一個念頭還沒轉完,朱棣己朝外叫了陳德海進來,說道:“派人去燕山,召徐增壽即刻返城。”
陳德海領命,揚長而去。
屋裡又只剩下他們了,朱棣轉過頭來,對儀華正目而視,兩人默默無語。
也在這一刻,朱棣的一雙眼亮得灼人,只清晰的映著她,不見其他。這目光太逼人,太炙熱,儀華讓他看得心怦怦直跳,不自覺的把眼晴轉開,作勢將耳鬢的一縷碎髮,微微斂頜,道:“王爺,等三弟返程,最快也得兩天。”
朱棣沒有接話,仍久久凝望著,眸中怒色全消,卻生出些許黯色。
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