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他們就是劫走你娘子的歹人,不論如何你倒是先把你娘子帶走再說啊!”
薛平貴聽這樣也對,那樣也好,倒是搞不清楚究竟該怎麼辦了,不過把王寶釧帶走倒是他的最終目的,於是道,“行了,我只管帶走我娘子,你們繼續吧。”說完就自己下馬一把拉過車裡的王寶釧就塞到了自己備下的馬車裡,花前和月下還待再奪人,卻又被蘇龍和魏虎的人絆住,只能看著薛平貴揚長而去的背影,急得都快滴下血來了。
王寶釧從車裡探頭出來看著遠離的花前和月下,雖然也不明白現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能肯定李飛白知道這事兒後必然會焦急,心裡也不由得一陣煩躁憂慮。
可隨著花前、月下的模樣漸漸消失在視野裡,王寶釧只能強逼自己鎮定下來,她告訴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她只要找機會跑了便是,總有機會和李飛白團圓的。
這麼想著,心裡突然也鎮定了下來,薛平貴奪了人一路猛趕,到得傍晚竟然已經到了寧州,下了馬車,王寶釧早就被顛得七葷八素,那模樣彷彿真生了什麼重病似的,這也更讓薛平貴確信了王寶釧離開他之後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於是故作風度翩翩地走到王寶釧身邊道,“娘子,為夫來晚了。”
王寶釧看著他,暈車暈得難過之餘,再也忍耐不住,“嘔——”的一聲,對著薛平貴那身鮮亮的絲綢衣衫就將胃裡面的汙穢物全都吐在了薛平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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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薛平貴這裡被王寶釧吐了一身,就見王寶釧臉色蠟黃如金紙一般,可畢竟長得好看,怎麼看都是個懨懨的病美人,為了表現自己的風度,薛平貴便也沒有翻臉,徑自去客房中換了一套行頭。
晚上再敲王寶釧的門,待她開了門便傾身入屋道,“娘子,這一年來讓你受苦了,我得了你的血書,立刻便來尋你,終於是蒼天眷顧,讓我尋到你了。”
王寶釧一聽什麼血書什麼的,便知道其中肯定有故事,但是卻又怕穿幫不便問。她早已決定趁隙逃跑,於是也只得按下性子同薛平貴虛與委蛇,她先前已經對著蠟燭把一雙眼睛燻紅了,這會兒動不動便能流下眼淚來,眼淚啪嗒啪嗒地一掉,再加上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薛平貴立刻就心軟了,忙道,“娘子莫擔心,為夫如今已是西涼國的駙馬,那公主對我可是言聽計從,今後我就讓你當正室,她便是偏房,你我二人比翼雙飛,可要好生叫旁人羨慕了。”
王寶釧低著頭,眼白一翻,想著這薛平貴果然本性不改,滿口謊言還要面子,她早就聽說西涼國代戰公主刁蠻成性,怎麼可能自己伏低做小讓她做正室,想她王寶釧不被那代戰公主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就是萬幸了,哪兒還敢跟人搶老公呢?
可是這會兒她也不能反駁,如果告訴薛平貴自己根本不想認他這個丈夫,而且還同李飛白相愛了,以他這種小肚雞腸的性格,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也不是沒可能,於是順著薛平貴道,“自你走後,我時常在後悔……”
薛平貴這麼一聽,自大自滿的情緒又上來了,想想自己錦衣玉食的日子,而王寶釧估計過得不甚如意,恰好今天王寶釧身上這件又是件舊衣衫,便認定她肯定落魄不堪日子過不下去才寫了血書來找他的,自然就洋洋得意道,“唉,為夫何曾是這麼小心眼的人了?你既然來求我,我自然還當你是我原配的正妻啊。”
尼瑪,誰要當你原配正妻了,我巴不得沒你這個人好麼,別怪我過河拆橋,誰讓你自己太渣。王寶釧在心裡默默吐槽,表面上還要堆笑道,“多虧有夫君,我當日就道你有龍鳳之姿,定然能大富大貴的,想來我沒看錯呀。”
薛平貴被她左一句龍鳳之姿,右一句大富大貴給捧上了天,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高興道,“娘子,為夫可沒有讓你失望,唉,你看看你如今這副樣子,倒是與當年那宰相府千金之姿相差甚遠了啊。”
王寶釧差點沒被他這句話氣到吐血,銀牙暗咬,想著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被劫,還趕車趕到暈車,她何至於這麼狼狽?想到李飛白,心裡不由得又是一緊,難過之餘,話音裡甚至有了哽咽之聲,反而讓薛平貴以為王寶釧是在難過自己之前的悲慘遭遇。
不過,他今夜來此,並不是為了同王寶釧敘舊,畢竟和王寶釧分開久了,他先前看到王寶釧同花前眉來眼去的,心裡不免疑惑王寶釧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難道真的是靠賣包子麼?別說來騙他了,騙三歲孩子怕也是不信的。
這麼一想,不由擔心,女人要賺錢,無外乎那些途徑,莫非這王寶釧?
於是乎,沒什麼城府的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