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道,“答應我平安回來,我會一直在長安城中等著你歸來。”王寶釧一番話說完,雖然心裡酸澀,卻仍堅強地看著他,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
李飛白點頭笑道,“好的,我答應你,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
王寶釧笑了,幸福的笑容讓李飛白忍不住為她沉醉,終於還是隻能依依不捨地道了別,一路送出十里之外,不能親眼看她回到京城,心中總是記掛的。
花前和月下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等他們終於放開了彼此,才向李飛白承諾道,“我二人便是拼死亦當不辱使命。”
神情嚴峻得讓王寶釧不由得心裡一突,故意緩和氣氛道,“不用這麼嚴重吧,不過是回京而已,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李飛白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但是如今的形勢迫得他不得不謹慎從事,也只得隨著她的話語道,“沒辦法,誰讓你對我來說太重要呢?”說完笑了笑,立在原處同王寶釧揮手道別,一雙眼中盡是溫柔,王寶釧捏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勉強地對著他笑,心裡卻是滿滿的不捨得。
李飛白一直立在那裡,王寶釧也頻頻從車中探頭回望,原來真的愛上一個人,同他分別片刻竟也是那麼難熬,突然想起當日在那小小一間的食鋪中,他口中的那首詩: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當時她說什麼來著,時間有些久遠,不由得就淡忘了,可是如今,當日說了些什麼雖都不記得,偏偏記得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解釋,他說相愛之人哪怕分別一個晚上,可看著同一輪月亮都會思念對方,她想,如今她怕是要夜夜對著那月亮想念他了。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堅強的女性,可以淡然的分手,可以淡然的相愛,可以接受異地戀,也可以接受同性戀,可是當她心裡真的裝滿了一個人,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心小得不能再小了,她只能容下他一個人,不能淡然地與他分別,遑論分手?
輕笑了一聲,那種酸澀伴著甜蜜的感覺,至少能讓她確定,他們此刻是相愛的。
花前和月下不愧是李飛白最得力的助手,剛開始她到得軍營中,看到花前和月下從李飛白大帳裡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兩個人是來找他談生意的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李飛白的親衛,這事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相處久了,她才發現他二人真可謂是萬能的,能文能武,會做生意會買菜,風餐露宿不抱怨,真真是一流的親衛。
一路上得他們二人照顧,實在不需要王寶釧費什麼心思。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這一路會順風順水安全無虞的時候,蘇龍和魏虎也已經按捺不住了,連著兩天沒看到自己的小姨子,他們早就起了疑心,四方打聽之下才知道李飛白竟然悄無聲息地將王寶釧送走了,而且是在兩天之前。
蘇龍魏虎當機立斷,派了自己的一小隊人馬也悄悄溜出了軍中,一路讓他們快速攔截圍堵王寶釧,因為他們已經知悉薛平貴帶了一隊人出發來尋王寶釧了,他們務必要幫薛平貴找到王寶釧,才能讓李飛白因為王寶釧而滯留邊境。
這兩個人早就已經喪心病狂了,為了讓自己的岳丈登上皇位,他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花前月下一路護送王寶釧即將抵達長安之時,蘇龍魏虎的人才剛將他們趕上。長安京郊僻靜之處,花前和月下已經被蘇龍魏虎的人圍堵住了,就在花前、月下二人拼死護著王寶釧不讓他們奪人的當口,忽然又是一隊人馬趕來,王寶釧緊緊攀著馬車的車壁,卻見那不遠處絕塵而來的一隊人中,為首的赫然就是她那從路邊撿來的掛名夫君——薛平貴。
王寶釧這一驚非同小可,花前和月下也察覺來人不善,和一眾人合力抵擋意圖殺出一條血路來讓王寶釧可趁機逃脫。但是薛平貴的到來讓這裡的情勢瞬間逆轉,本來佔有上風的郡王府親衛軍忽然被兩撥人馬堵截,月下已經被幾個人包圍了,花前還護在王寶釧身側。
薛平貴在馬上已經看清了車裡的王寶釧,對著身後的人大喊道,“都給我上,那是我娘子!”
王寶釧當下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還想著怎麼脫困,可看現下這個情勢卻是插了翅膀也難飛了。
還是花前反應快,對著薛平貴道,“那邊這位大郎,我是你家娘子僱來一同行路的商人,你娘子被這些賊人圍攻了,你快來救啊!”
薛平貴那不長腦袋的也沒搞清情況,一聽是這般,連忙派人對著蘇龍魏虎派來的人一陣狂歐。
花前和月下還想著把王寶釧帶走,卻聽蘇龍和魏虎派來的人也反應不慢,對著薛平貴道,“薛駙馬,你可別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