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抬了抬,卻偏偏將看著長大的幼妹看得和眼珠子似的,不管她要什麼,只要開了口就沒有拒絕的。
只是顏好十幾歲時就因為顏家的動盪被當時已經接任家主之位好幾年的顏慎送到了國外,每年回來的時間也只是假期,在榮城一般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劉秸這次帶了一堆人把靜好約出來,全都是被她親爹吩咐的,為的不過是討好了靜好,讓她勸顏慎撥款幫劉家的企業度過這次的財務危機。
她想了許久才想到這麼一個地方,結果靜好冷淡的反應讓她洩了大半的信心,又被人刺了一頓後差點就忍不住脾氣,到底還是記得吩咐,忍氣吞聲地走了進去。
她好歹是這裡的常客,加之出手一直都頗為大方,一進門,負責管理的明哥就直接迎了上來,俊朗帥氣的臉上,雖然眼角已有細碎的痕跡,但還只是為他的容顏多添了幾分歲月賦予的魅力,更多了些意韻。
尤其他掛著的笑還特別讓人舒服,就是劉秸這種心中有氣的人都在他開口後柔和了臉色,看了眼靜好,“今天主要是帶顏好來玩玩的,明哥可要好好招待。”
顏好兩個字一出口,周圍的視線都隱隱轉了過來。
明哥卻連嘴角的笑意都未變過半分,朝著靜好微微彎了眼眸,“顏小姐是第一次來,有什麼需要的請一定和我直說。”
他的態度擺得不亢不卑,嘴角的笑又溫柔包容,整個人都在詮釋著什麼是文質彬彬,靜好簡單地答了聲作為回應。
明哥一開口就得到了這位大小姐的回應,劉秸的臉色立即好了不少,又覺得自己這個決定還是正確的,朝明哥就點了點頭,“把……人帶幾個過來。”
她本來順口想說把她平常喜歡的那幾個帶過來,話到嘴邊卻及時改了口。
明哥微笑著答下,將她們帶到包廂讓人上了東西點了歌之後就親自去挑人,平時擰著來的那些不行,一個勁地想著要上位的也不行,時間做久了想退的人也不行,還要兼顧著容色和性情,轉了一圈之後也只挑了寥寥的幾個。
推門而入時卻正好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敲了敲面前擺著的酒杯指了下螢幕,兩個字說得清淡又隨意,偏偏卻又透著和親哥一般的威嚴,“太吵。”
坐在點歌臺邊的人立即就按了暫停。
靜好轉了頭看向剛從門邊進來的幾人,視線轉到領頭的明哥身上,又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劉秸,一個字都沒說。
可誰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劉秸立即就坐不住了,“燕居呢?”她瞪了眼明哥,不滿他的不識好歹,“沒看見來的是誰嗎?快讓燕居出來。”
她一口一個燕居,但其實心裡還是在發虛,尤其感覺到身後轉來的視線時,更是差點就打了個哆嗦。燕居的大名在榮城中傳得甚廣,說得無非都是他的好容色,可慕他名而來的人不少,真能見到的卻不多。
劉秸也只是一次遠遠地見過一眼,這次搬出來的也是因為燕居是這的top。1,他要是也不行,那別人就更別瞎撲騰了。
明哥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安靜的人,眉眼中的確和經常登上報紙的顏慎頗有幾分相似,舉手投足之間也盡是世家大族才有的修養,透著積蘊下來的優雅,雖看著有些高傲,但脾性卻不像是傳言中的那般驕縱。
他權衡了下利弊,略帶歉意的笑弧度正好,“燕居過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劉秸正要發火,靜好就開了口,“我等十五分鐘。”
正主都說等了,其他一圈人就都收斂了要出口的話,正猶豫著等著的時間該幹些什麼,靜好就拿了副牌放到了桌上,“要玩嗎?”
有得玩怎麼不玩。
跟來的一群人都是被家裡長輩耳提面命了過的,就算不全是為了討好,可和這位小祖宗處好關係那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這些也不過就是二十左右的人,壓抑後的心情一放開,哪裡還管你三七二十一。
等到爽了幾圈才發現了不對,疑惑的視線就轉向了坐在正中的人,再下手時就都開始默默地算牌,力求讓那個一直在輸牌的小祖宗贏上一局。
可他們算得頭都疼了,不該贏的還是贏,不該輸的還是輸,差點就讓他們不顧遮掩直接亂來一通。
可輸的人還在認真出牌,他們贏的還敢亂來。
長這麼大,第一次贏得如此心累。
。
明哥站在門口等來了姍姍來遲的燕居,看了眼手錶發現時間都快到十四分鐘了,趕緊就拉著人朝包廂走,一邊就唸叨著該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