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可是顏家的小姐,你最好照顧得精心一點,她哥在榮城是什麼作風你應該也知道……不過我看她也不是難伺候的型別,脾氣看著也不像是傳言中的驕縱,你順著點不要逆著來就好……”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回頭卻看見燕居還在困頓地打著哈欠,臉上還殘留著睡眠被打擾的不爽,明顯一幅沒將他的話聽進去的樣子。
“燕居。”明哥頗有些無奈地沉了臉色,燕居的性情比他當年時還有更極端上一些,又由他一手帶出來,他自然就對他多了幾分關照,拿了溼巾讓他擦擦臉醒神,順便擦掉眼角沾著的眼屎。
好不容易讓人清醒了些才將人帶到了包廂門口,握上門把時又回過頭看了眼燕居,神情有些嚴肅和慎重。
“你要是想擺脫那個麻煩離開這裡,抓住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這個職業,誰都知道是做不了長久的,燕居現在二十五還可以說是正當年的好容色,可誰都知道十年八年後的狀況會是哪般,而以他的聲名,之後能選擇的無非也就是和明哥一樣的出路,或者是一個再強大不過的靠山。
身不由己,世俗中多得是身不由己。
燕居沉默了下,低低應答的聲音就像是琴瑟被人輕輕撥動,顫抖一直蔓延到心間。
明哥似乎想再說什麼,可到底還是住了嘴,掛上最合適的笑推門進去。
燕居跟在他身後,只穿了一件簡單的天藍色的衛衣,長腿外包裹著的也是再簡單不過的牛仔褲,連頭髮都有些隨意的凌亂,唇紅膚白,鳳眼瀲灩,挑眉一瞥間便是難擋的風華。
燕居一出無顏色。
他簡單幹淨都有些驚人,可眉眼間卻帶著再熱鬧不過的繁華和豔麗。
迥異的兩種氣質在一人身上同時呈現,詭異又和諧,再加上那張臉的姿色和他此時透露出來的慵懶氣質,包廂裡一時間寂靜無聲,連一向自詡於“見多識廣”的劉秸都有些愣神,呆看著沒有說話。
靜好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過,毫不留戀地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