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了。
因為不想再挨皮肉之苦,他自然學乖了。
從月前收了一個女人雙倍服務小費的事說起,他一直說到昨晚再進326包廂拿攝像機。
席遠聽著,臉色愈加凝重。
還真是計劃得周密啊。
站在席遠身後的蘇皓軒隱約猜到了陳家順口中所說的那女人是誰。
昨晚他連夜看了進出酒吧的監控,當看到汪詩瑩出現時,當時心裡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他第一個不會饒過她。
席遠聽陳家順說完沉默了片刻又問:“那你知道她是怎麼離開326 房間的?”
陳家順怕和席遠對視,他瑟縮著頭說:“後來我後悔了,怕那位先生真的會對……所以就踢倒了那位先生,把人移到了同層的317房間。”
席遠盯著陳家順的臉冷冷地警告道:“希望你沒有撒謊。明浩,帶他去監控室,指認一下人。”
席遠特別想知道是誰這麼清楚蘇亦萱和楚致遠的事情,費心預謀這樣的計劃。
“明浩,我和你一起去。”蘇皓軒叫住明浩,也跟著出去了。
·
有人送來了飯菜,楚致遠也懶得動,一直消沉地靠在休閒椅上。
這裡應該還是那家酒吧,因為他透過半掩的窗簾,看見街對面的摩天大廈上面豎立的牌子。
楚致遠從醒後就開始思考,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想不通會是誰清楚他和蘇亦萱的過去。
什麼人會這麼做?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總不會是好心的想要成全他和蘇亦萱吧?
楚致遠只要一想到曾在蘇亦萱面前露出的猥瑣樣兒,就沒有辦法釋懷。
這時,楚致遠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警覺地向外看。
佐尚辰在鐘點房門外,指了指裡面的楚致遠告訴席遠:“大哥,昨晚給他叫了女人,他沒要,淋了整晚的冷水澡,硬是挺過去了。”
席遠推門進去時,靠在休閒椅上的楚致遠身軀頓時戒備地繃緊。
怎麼會是他?
楚致遠只見過席遠兩次,一次被對方揍了一拳,一次是在蘇亦萱車禍住院的期間。
雖然僅有兩次,又時隔多年,但還是把對方認了出來。
一想到這個曾經被誤認為是蘇亦萱哥哥的男人,楚致遠的情緒就莫名的激動起來。
站起身,楚致遠上來就推搡席遠:“怎麼是你?你想幹什麼?”
有人很快就把楚致遠給拉開,席遠撣了撣風衣語氣淡然:“都做教授了怎麼還是這麼脾氣急躁呢?”
“如果你想要看我的笑話,那可以走了?”楚致遠甩開拉著他的人,也整了整身上的休閒夾克。
席遠嘴角浮現出一抹極淡的笑痕:“你有沒有笑話我都毫無興趣,只是來通知你,你可以回家了。”
楚致遠直到確定席遠已經走遠了的時候,他那一直僵直著的身軀才頹然落在身後的休閒椅上。
當一個人的時候,他沒有了強撐的理由。
席遠淡淡地瞥了眼剛出來的鐘點房,對明浩說:“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前,他就由你負責了。”
在監控室裡,當蘇皓軒看到那張被定格後的臉,難掩眼底的憤怒。
汪詩瑩還真的是死不悔改,怕是活膩味了吧。
席遠在得知是汪詩瑩後,清除了針孔攝像機裡面的內容,把攝像機甩到陳家順身上:“想早點回家嗎?”
陳家順一個勁地點頭:“想,當然想。”
“那知道怎麼做吧?”席遠退開了幾步,有人上前給了陳家順一部手機。
陳家順接過手機一看,手機竟然是他的。
看來這些人已經去過他住的地方了。
他滑動手指,給汪詩瑩打電話。
·
汪詩瑩如約來到港城市郊的一處爛尾樓工地。
她瞧著等在那兒的陳家順鄙夷地撇了撇嘴。
都春暖花開的季節了,血氣方剛的年紀還裹著件軍用大衣,不停打著哆嗦就有這麼怕冷嗎?
“好好的你哆嗦個什麼勁呢?”汪詩瑩拿著手中的信封在陳家順的眼前晃了晃。
“喏,錢在這裡,好心的提醒你嘴最好緊點,忘了這件事當然最好。”
汪詩瑩開始擺弄著陳家順給她的攝像機,她就在等這個錄製的內容,現在終於到手了。
等把它傳到網路,蘇亦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