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身敗名裂吧,還有蘇皓軒的曙光國際肯定也會受到影響,不良的聲譽最好能影響到股價下跌……
汪詩瑩或許是過分沉湎在想象中,連陳家順被人帶走了,對面重新換了人也不曾察覺。
“是不是很高興?”冷到極致的聲音嗖嗖地傳入耳膜,讓聽的人感到一股涼意穿心而過。
“席——遠?”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汪詩瑩嚇住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會看見席遠。
難道?她慌忙把手上的攝像機放進包裡。
“少跟她廢話。”蘇皓軒可沒有席遠的這份文氣,殺氣騰騰地幾個健步上前,對著慌張的汪詩瑩不由分說地就是兇狠的一腳。
“想找死對吧?好!今兒個我就成全你。”蘇皓軒罵道。
被踹倒在地上的汪詩瑩吃痛地捂住肚子縮成一團,她想伸手去拿掉落在一邊的包,卻被蘇皓軒指使的人從地上給拉起來,拖拽到蘇皓軒的身前。
“你告訴我,什麼事情值得你恨小萱成這樣?三番兩次的下手?”蘇皓軒絲毫不解恨,說著話對著汪詩瑩又是狠戾的一腳踹了上去。
隨著蘇皓軒腳上的力道,那兩個拉著她的人順勢鬆開了手,這一腳讓汪詩瑩隨著慣性飛出去好遠。
“噗通!”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汪詩瑩重重地落到地上。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被一致公認以沉穩精明著稱的蘇皓軒。
怎麼他竟然也會有這麼衝動和暴力的一面?
站得離他們不遠的席遠聽見蘇皓軒的話,心裡起疑。
蘇皓軒的憤怒在情在理,但現在這架勢他不僅認識汪詩瑩,而且汪詩瑩應該還做過什麼讓蘇皓軒怒不可遏的事情。不然何來三番兩次之說?
他問蘇皓軒:“皓軒,怎麼回事?”
蘇皓軒活動了幾下腳腕,英挺的臉上都是化不去的狠勁。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席遠,而是揪住汪詩瑩的頭髮,重新把她從地上拖起來,一直拖到席遠的面前。
汪詩瑩痛得臉都扭曲起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昂著頭狂笑不止。
“哈哈哈——蘇皓軒,你以為我是穿過的衣服隨便一脫就完事了?”
“還有席遠,我哪裡不好?為了迎合你媽,我付出了多少?你怎麼就看不見呢?非要等蘇亦萱那個臭丫頭?”
蘇皓軒對汪詩瑩吼道:“你給我閉嘴!”
汪詩瑩對蘇皓軒說:“反正我落在你們的手上,再把我關起來,還是送我進監獄都不在乎了。想到那個臭丫頭被人給糟蹋了,我覺得挺值的。我想讓你們看看她也和我一樣的髒。”
汪詩瑩隨後挑釁地看席遠。
你不是嫌我髒嗎?她又能幹淨到哪裡去呢?以後就算你們能在一起,心裡多少會膈應吧!
席遠眼裡如同淬了冰,對著明浩微微點頭,明浩上前一掌就把汪詩瑩劈昏了扔到魏子的車上。
等眾人都走了,空曠的場地上只剩下席遠和蘇皓軒兩個人的時候,席遠隨意找了個地坐下,問蘇皓軒:“皓軒,我想知道真相。”
蘇皓軒恨恨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我只恨當年太仁慈,輕易地饒過這個天殺的賤女人,沒有像對她請的那個修理工一樣打斷她的腿骨,廢了她的手。”
他有意隱瞞席遠,而到了這個時候,卻是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當時不告訴你,主要怕你情緒激動,影響治療,加上我又一直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律師也說證據採集不足,立案有難度。”
以為汪詩瑩會接受教訓,沒有想到死不悔改,竟然又整出事情來算計小萱,所以這次他不可能再放過她了。
席遠聽了放在腿上的手都捏出了青筋。
☆、終有代價
城市的夜並沒有因為迷離的夜燈顯得亮堂,黑沉的天幕像打翻了的墨,壓抑而沉鬱讓人彷彿看不到希望。
汪詩瑩蜷縮在地下室的地面上,不時失控地抓撓自己的頭髮。
在這樣暗無天日,死寂一樣的空間裡,汪詩瑩除了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外,再聽不見其它的聲音。
除了靜寂讓汪詩瑩害怕外,更讓她崩潰的是,這裡竟然還是四年前那間曾經關過她的地下室。
雖然空蕩的四方空間和眾多的地下室沒什麼區別,但她敏感嗅到了曾留下的氣息。
這裡還留有她當年的害怕、絕望、痛苦以及仇恨。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