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如蚊吶:“你樂意就樂意唄,只要不怕手受罪就行。”
“萱萱——”席遠頗有幾分的意外。
他把蘇亦萱用力地扣緊在他身前,纏上她的眼睛求證:“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數嗎?”
她是該說算數好呢?還是不理睬他呢?蘇亦萱剛想白席遠一眼,當碰到他的視線後,陡然懵了。
這麼專注的眼神,帶有期待還有莫名的感傷,她的心開始雜亂無章地跳動著。
想到初次看見席遠就有的久違熟悉,她想這就是緣分吧。
“再不說話,我就代表你預設了。”席遠的手指撫上她的唇。
蘇亦萱在他的柔情攻勢下,乖乖搖起了小白旗投降:“你聽到什麼就是什麼嘛。”
席遠親暱地蹭著蘇亦萱光潔的額頭,在心裡暗自嘆息。
他加入她生命的十年記憶被選擇性失憶輕輕鬆鬆地剔除掉了,不過,幸好他們還有以後。
“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
席遠害怕擁有後會再度失去,當蘇亦萱想起來的那一天,她會恨他?離開他嗎?
“我答應你就是了。”蘇亦萱被他磨蹭到心裡酥酥的。
席遠撥開蘇亦萱額角的一縷秀髮,難得嚴肅地看著蘇亦萱的眼睛:“萱萱,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我很壞很壞,你會離開我嗎?”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你對我好的就是好人,我為什麼要離開對我好的人呢?”
蘇亦萱搖頭,不明白席遠為什麼會這麼問。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容易患得患失嗎?難道男人也會這樣?
“假如,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席遠的眼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什麼在流動,蘇亦萱看得怔了怔。
“既然都是曾經,那就代表過去了唄,過去了的事情幹嘛還要揪著不放呢?”
“你的意思是,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你都會原諒我?不離開我?萱萱,告訴我,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席遠幾乎屏住呼吸地繼續問。
蘇亦萱像昨晚一樣主動地攬上席遠的脖子,唯一不一樣的是她現在清醒的很。
她用行動告訴席遠,她不會。
唇齒間的一方寸空間,兩個人輾轉地親吻,深深淺淺,纏綿悱惻……
席遠在醫生複診確定蘇亦萱沒事後,才終於放下心。
臨走的時候,他對蘇亦萱說:“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忘了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有我。”
蘇亦萱含笑很乖巧地點頭。
不過等席遠走後,她還是忍不住想,是誰在那杯紅茶裡放了東西?是楚致遠嗎?
她似乎記得有人要帶她走,是席遠嗎?那段記憶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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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嚴嘉嘉送走了去上班的寧柏軍,猛敲嚴麒韋的臥室。
“麒韋,還沒睡醒啊?咦,人呢?”
睡眼惺忪的嚴麒韋開門後,嚴嘉嘉在臥室內並沒有看見預見的人。
“晚了一步,沒想到席遠的速度這麼快。”嚴麒韋嘲諷地笑笑,躺回床上攬著被子繼續睡。
“我還在猶豫呢,等會催眠給不給她做,這樣好了,我不用為難了。”嚴嘉嘉興奮地拍了拍手,“皆大歡喜!我和柏軍週末去度假有心情了。”
嚴麒韋說:“我會盡量創造機會的,如果有需要,你早晚得為難一次。”
“強行催眠會對她有傷害,你不心疼?”嚴嘉嘉立刻拉下了臉。
“大姐難道不知道我向來只愛我自己?還有星視傳媒的命運?寧柏軍的身體不是一直好好的?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她認為愛的是我就行。”
嚴嘉嘉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柏軍是找我自願要求催眠的,他要忘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省得成天痛苦,那是治療心理疾病,而你卻要求……”
“噓!別吵,我要睡了。”嚴麒韋朝著裡面翻了個身,不再理睬嚴嘉嘉。
☆、當年真相
陳家順雙手撐地,挪動著身體驚惶地往後退。
他感覺此時走近他的男人和其他的人都不同,這個男人有雙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逼視而來的目光令他膽戰心驚。
席遠剋制著頻臨暴走的情緒,他走到陳家順身前說:“你把昨晚的經過說一遍。”
陳家順聽了連連點頭。
他注意到這個男人有一雙和老闆一樣的眼睛,他想,這應該就是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