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臣妾其實愚笨得很,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哪裡能夠幫得上皇后娘娘您的忙呢?”
“你有話就直說好不好?”令妃很是氣憤地想,她都快要在心裡咆哮了,“這那拉氏今日怎麼陰陽怪氣的,看得本宮心裡不舒服。”
那拉視線在三人臉上掃視了一圈,視線所到之處,三人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見到三張如出一轍的,表明“我很弱,很不中用”的表情,那拉心裡一嘲,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了。
“本宮今日呢,其實就是想讓你們陪本宮練練牌技,好滿足太后娘娘日益強大的馬吊技術需求。”
誰比誰高明
聽到那拉說打馬吊,令妃更加不願意了。
她從來都手氣就算不上好。
上次在慈寧宮,也是因為太后的火力是對準了皇后那拉氏而去的,她才能夠僥倖地,僅僅輸掉七百兩銀子就脫了身。
“可是,即使是隻有七百兩銀子,那也是本宮一兩一兩地掙來的啊!本宮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肉疼。”
她斟酌著,要出言拒絕。哪知在抬眼的瞬間,眼角餘光掃到慶嬪和忻嬪時,卻發現忻嬪身形動了動,好像要開口說話。
令妃心裡一緊,“不好,可不能讓她搶了前。”
來不及想借口了,令妃便使出了最常用,也百試不爽的一招——裝病。
她忽然間,就捂住肚子,□了一聲,然後繼續悽悽慘慘地叫了起來。
為了體現弱質纖纖的氣質,令妃本來臉上就塗著許多鉛粉,現在看不出面色來,正是好一個病怏怏的樣子。
她這一番做派,成功地堵住了忻嬪已經送到嘴邊的託辭,搶得了先機。
跟在她身邊的繡草很有默契,連忙扶著她,還緊張兮兮地呼嚎起來,搞得跟真的一樣。
“娘娘,您怎麼啦?您哪裡疼啊?”
“令妃妹妹,你這是?”
那拉驚了,“這令妃懷著孩子,雖然這當口很有裝病的嫌疑,可也保不準可能是真的不好了。”
於是,那拉立馬高呼,“來人,快去請太醫。”
“是,娘娘。”旁邊一個宮女應聲,拔腿就要往太醫院跑。
“等,等等——”
見要去請太醫,令妃頓時心生不妙。
她可是裝病,要是請來一個和她不熟的太醫,可不就穿幫了嗎?
無奈之下,令妃只得出言阻止,聲音還很到位地弄得斷斷續續地,裝著自己的確是個病人的樣子。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無礙的,臣妾只是……只是……”
她飛快地想著藉口,不能讓皇后叫太醫,那便只有——
“只是有些胎動罷了。臣妾回延禧宮歇歇就好了,實不敢讓皇后娘娘如此費心。”
“送你回延禧宮?這怎麼可以?”那拉心裡絕對不同意了。
“令妃妹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拉當然也不是傻的。這時候,她已經百分之百地肯定,令妃這次是在裝病了。
不過,她也不點破,只是俯身拉著令妃的手,語重心長地地說,“妹妹你身懷龍裔,皇上和本宮都盼著,妹妹能為咱愛新覺羅家再添一個小阿哥呢。他以後呀,可是要叫本宮皇額孃的,本宮能不盡心嗎,怎麼能輕忽呢?”
那拉直起身,將令妃按下,果斷下決定,“令妃妹妹,既然你不想叫太醫,那本宮就依了你,不過,回延禧宮的話,就別提了,你就留在本宮的儲秀宮裡,待身子好了再回去吧。皇上那邊,本宮會給他說清楚的。”
“啊?留在儲秀宮?”
聞言,忻嬪驚得張大了嘴巴,這,還是那個死板規矩的皇后娘娘嗎?
聽到她的驚呼,那拉瞄了她一眼,眼裡的深意忻嬪雖然看不懂,但她還是趕忙用帕子緊緊捂住了嘴巴。
“管他呢,看樣子,皇后娘娘是想要懲治令妃一下了,這隻要不牽扯到本宮,和本宮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戴佳氏忻嬪樂得坐山觀虎鬥,撿點漁翁之利。
而陸氏慶嬪,則是一直都沒有說話,若不是她身上穿著嬪的服飾,也有那麼大的身形,定會讓人將她無視了過去。
真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令妃被將了一軍,仍然掙扎不休,“皇后娘娘,這不合規矩的。”
“喲呵,還不合規矩?你平日裡不合規矩的事,還做得少嗎?”那拉心裡嘲諷不已,“本宮的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