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一小撮,一小撮的搓幹。
曾幾何時,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會有一日,他能為一個女人擦頭髮,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絲毫不厭煩,絲毫不覺著累。
木香擁的他更緊了,這個男人,讓她怎能不愛。
小睡了片刻,她這會倒是不困了。
這不困了,當然得做些晚上才能做的事。
清風院時,一時間溫暖異常,羞的月兒都躲進雲裡去了。
然後,此時的皇宮,也別有人睡不著了。
唐昊今晚總覺得心煩異常,怎麼躺著都睡不著,索性披衣起身,到御花園中散步去了。
到了外面,被寒夜的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了幾分。
木月嵐來到宮中的頭一日,便被唐皇寵幸了。
於她來說,是可喜可賀的事,一旦被皇帝寵幸,她再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皇上的寵妃,雖然還不夠格做妃子,只是個小小的應侍。
沒錯,就是應侍,只比普通的宮女高了兩個級別。
用木鳳亭的話說,她們二人同姓木,如果進位進的太快,皇后肯定要不高興了,於是,為了讓皇后高興,木月嵐委屈自己,做了個地位低賤的應侍。
她不願意也沒法子,如今的後宮,兩足鼎立,皇后跟賢妃各佔一角,其他的妃嬪都要看他們二人的臉色,唐皇又疏於朝政,白日便跟那老道士研究練丹,晚上寵幸嬪妃,日子過的極沒有規律節奏。
今晚,她原本得了訊息,要去唐皇宮中侍寢,哪知在宮外等了許久,王海才出來告訴她,唐皇已經歇下了,讓她回去,明日再召。
這大半夜的,她身邊跟著一個從木家帶來的婢女,以及木月嵐指給她的兩個太監,都是不中用的人,跟他們走在一塊,木月嵐沒有一點安全感。
特別是走到御花園這裡。白天,這裡的風景倒是很好看,花團錦簇,綠意盎然。
可這晚上從這兒走,那些本來漂亮的花叢,都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像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如果木月嵐沒有經歷之前在襄王府鬧鬼一事,她或許還可以淡定一點,還可以再撐一撐自己的膽子,可是經歷了那如同在地獄的七天,她雖然恢復了些,可依舊不敢走夜路。
貼身婢女發現她在抖,便安慰道:“主子別怕,這裡很安全的,每隔一刻,都會巡邏的侍衛經過。”
聽她這樣說,木月嵐舒了口氣,有人經過就好,不然這一段路,她非得嚇死不可。
宮裡的御花園很大,想要回她住的宮殿,最好是穿過御花園,否則就得繞很遠的路,以往白天的時候,她總是習慣從這裡穿過去,今天的也不例外,再繞路的話,只怕得走到天亮了。
就在走過一片白玉蘭花林時,跟在後面的小太監,像是忽然想起一事似的,驚呼道:“小的日前想起一事,去年有個剛入宮不久的小宮女,在這裡上吊了,好像就在這一片白玉花樹林裡,當時她把腰帶解下來,用石頭綁著,扔到樹上,打了個結之後,自己踩著小凳子,把脖子掛了上去。”
這小太監越說越邪乎,聲情並茂,說的繪聲繪色,木月嵐還沒來得及阻止,另一個小太監也說開了。
“你說的這事,我也是親眼所見,第二天,那丫頭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我跑去看了,眼珠子瞪那麼大,舌頭伸那麼長,整張臉都漲成了紫色,都變形了,好慎人!”
“我沒瞧見,可是我聽人說,在那之後,這林子每到子時,就有古怪的聲音,像有人哭,又像有人在說話……”
木月嵐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到了此刻,真的聽不下去了,“都閉嘴,快走幾步就到了,囉嗦什麼?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們的狗命!”
她這麼一吼,那兩個太監自然不敢再吱聲。
木月嵐的腳步更快了,可是不知為何,這四周竟然升起了霧,而且越來越濃。
走了一段路,木月嵐忽然發現身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猛的回頭,可是她手上沒有提燈籠,昏暗中,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景物,看到的,只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壁珠,你去哪了?其他人呢?你們怎麼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人呢?”
沒有人回應她,四周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連夜鳥的驚鳴聲都沒有,一片死寂,如墳地似的。
木月嵐看著周圍迷霧似的景像,想逃開,可是不管她怎麼走,始終走不出去,到處都是一團漆黑。
“壁珠?壁珠?”
她一路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