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喊著貼身婢女的名字。
不知繞了多少個彎,走過多少個花叢,忽然,她看見不遠處,似乎站著一個人。
因為先前的孤獨與黑暗,快要把她的耐心消磨殆盡,也可能是因為黑暗的地方待久了,她急於找到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突然見到有人出現,她彷彿看見了救星,欣喜的奔了過去。
“壁珠?是你嗎?”她朝著黑影奔了過去,卻不知怎麼的,腳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到,身子失了重力,往前撲去。
唐昊因為睡不著,在御花園中閒逛,又聽了御花園管事太監的建議,說是剛開了滿樹的桃花,到了夜裡,清香撲鼻,雖然看不見,但卻十分有意境。
他按著老太監指的方向,身邊也沒帶個人,就朝這邊慢步走了過來。
黑暗中,忽然聽見有人在呼喊,還沒等他找到喊叫的人,一團溫熱的東西便撲進她懷裡。
這一刻,唐昊的心,湧進一股莫名的熱潮,漂浮不定,捉摸不定。
“姑娘……你這是……”
“啊,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的,”木月嵐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抱著的是個男人,因為看不見臉,根本不知,此人就是唐昊,若是知道他是唐昊,說什麼她也會跳出八百丈之外去。
木月嵐掙扎著站起來,可是腿一軟,不知怎麼的,又跌了回去,好巧不巧的,又倒回赫連晟的懷抱,摔了個結結實實。
唐昊也是沒聽出懷裡的人是誰,否則他也會躲遠遠的,他又不缺女人,父皇上過的女人,又是木月嵐,他才不屑於多瞧她一眼呢!
在黑暗之中,這兩人都沒發現,對方就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木月嵐捏著嬌軟的嗓音,努力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可是手腳卻像突然失了力,半點勁都提不起來,“奴家失禮,讓公子見笑了。”
她只當這人是宮裡行走的某個武官,或是伴皇帝的文官。畢竟這裡是御花園,又不是後宮。
唐昊也難得用溫柔似綿的聲音說話,整個一謙謙君子,“姑娘是不是冷風吹久了,身子不適?要不要……”
他想扶她站好,木月嵐的身子卻軟的像一團棉花。
掙扎間,也不知怎麼的,他腳一歪,身子向後倒去,倒在了鬆軟,剛剛冒出青茬的草地上。
倒下的姿勢,是以女上男下,木月嵐結結實實的壓在唐昊身上。
“哦……”唐昊嘴裡傳出一聲似歡愉似痛苦的聲音。實在是她壓的位置,太尷尬了,正好壓在他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在夜裡,也許是因為他這幾日沒有召女人服侍,也許是這女人身子真的很軟,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只知道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彙集到了身上的某一處。
“公子?你還好嗎?”木月嵐嬌聲的問他。想撐起身子,從人家身上爬下來,可這手上沒勁,胡亂扭動之下,倒更像是在脫人家的衣服。
唐昊身子緊張的厲害,頭腦發脹之下,眼前空空的,再一看身上趴著的女人,咋那麼像他府裡的姬妾呢?
他說不出話,猛的一翻身,將女人壓到了身下,摸到女子溫軟的身子,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失去了理智。
躲在遠處花叢中的小五,聽著不遠處的喘息聲,冷冷的笑了。
此處,不是隻有他一人,襄王府的暗衛也在。木月嵐的婢女跟那兩個太監,就是他們處理了。兩個太監被打暈,他們只負責說話,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那個小婢女,暫時還不能死,還有話需要由她的嘴說呢!
幾百米之外,唐皇正從朝政殿出來,今兒跟道長研究長生之術,談的晚了點,正要回宮歇息。
王海跟在他身邊,小心的問道:“皇上,您今晚想召哪個妃嬪侍寢?要不要把新進宮的嵐應侍喚來,我看您昨兒好像挺喜歡她的。”
唐皇別有深意的笑道:“你還能看到朕喜歡她?朕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王海趕緊低下頭,“老奴不敢揣測聖意,老奴是見著皇上今日氣色不錯,胡亂猜測的,否則,老奴哪懂得這些。”
皇帝最不喜歡身邊的人,揣測他的心意,特別是唐皇到了如今的年紀,雖然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得退位,可是他還是不願認老,不願服老,總覺得自己還年輕著。
“那就還召她吧,朕累了,召她一個也夠了。”
木月嵐此人,唐皇是見過的,還不止一次,遠遠瞧著的時候,也沒覺得她哪裡出眾,不管是論樣貌,還是論才情,都比不得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