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到陸遠懷手中的玉牌,壓著嗓子憤聲說道:“你們這麼做對得起大哥嗎?”
黃成思也不惱,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不過是遵從二哥的意願,喊了二哥的愛人一聲二哥夫,怎麼就對不起大哥了?”
“你——你們明明知道大哥他喜歡二哥,咱們幾兄弟這麼多年的交情,二哥看不通透也就算了,你們為什麼還要跟著鬧!”朱遷當即面帶怒火,振聲說道。
黃成思當即冷笑著說道:“朱遷,你擺這幅臉色給誰看?什麼叫做我們跟著鬧,二哥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難道就因為大哥喜歡他,所以一切就都得順著他的意來。他喬崇生也不是天王老子,沒道理所有的一切都合該繞著他轉。二哥看不通透?你朱遷就做的對了?”
“黃成思,你這麼說把我們兄弟十幾年的交情置於何地?”朱遷指著黃成思,一字一句的厲聲說道。
黃成思一把拍開朱遷的手,四濺的雨滴打在他身上,隨即冷笑著說道:“朱遷,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十幾年的交情,今兒個這事,你要麼站著二哥這邊,要麼就別插手。否則到時候我們兄弟都做不成!”
“黃成思,今兒個這事情,我還真是非插手不可,我也告訴你,要是你還把我當兄弟,還當有大哥,你就老老實實的把這破玩兒退回去。”朱遷一把抓住黃成思的衣領,狠狠的說道。
眼見著兩人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陸遠懷當即就是急了,衝著兩人喊道:“三哥,四哥,你們別這樣。”
朱遷正是火冒三丈的時候,無意識的右手一推,一把將猝不及防的陸遠懷推倒在地。手腕處正好磕在一塊小石子上,破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液混合著地面的積水,當即流淌出一大片的鮮紅色。
見到此情此景,黃成思也是怒了,一把推開揪住他衣領的朱遷,衝過去扶起地上的陸遠懷,看著他手腕上不停的往外流血的傷口,也是氣笑了,看著雖是有些後悔,但神情之間依舊透著一股厲色朱遷,當即說道:“朱遷,我今天就告訴你,宴昭這個二哥夫,我還就真的認定了。”
聽了黃成思這話,朱遷瞬間磨去了腦中的那點子後悔,隨即罵道:“黃成思,你以為我還不明白你他媽打的主意,不就是前段時間大哥手底下的人擠掉了你看中的位置嗎?所以你心裡還怨恨著大哥呢?”
黃成思當即冷冷一笑:“你說的還真是沒錯。不僅如此,朱遷我還要告訴你,喬崇生已經不再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待人親善的大哥了。他現在已經被權利迷住了雙眼。你口口聲聲說喬崇生喜歡二哥這麼多年,可你看他有什麼表示嗎?他為什麼不說?因為圈子裡面對同性戀的厭惡,因為他還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給他助力,因為,一旦這件事爆出去,他的仕途就基本止步於此了。”
“你也知道這牽扯到了他的仕途。大哥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朱遷扯著嗓子說道,語氣中卻未免有些牽強。
“情有可原?我看他他最喜歡的從來不是二哥,而是他手裡面的權力吧!所以他可以在明知道二哥的情況下,還依舊不依不饒的拉攏陸家,還可以扶持陸遠麒頂替我的位置。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前途。現在,二哥找到了愛人,怎麼著?他就以為憑著一句喜歡了這麼多年,就可以站在道義的角度上,對二哥的事情大加指責嗎?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你——”朱遷指著黃成思,滿臉的憤怒,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我什麼我!海藍會所可是他的地盤,他昨天做了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他是有一手好手段,可有些事情他未必就能夠一手掌控,喬崇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話說到這裡,黃成思也不介意兩人溼漉漉的模樣,將手上的陸遠懷扶進車裡坐好。
臨行前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朱遷,冷聲說道:“朱遷,你要還真把我們當兄弟,以後就少做喬崇生的馬前卒。”說完這話,當即驅車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朱遷良久才回過神來,面上青白交加,最終咬了咬牙,一副堅定的模樣,拉開車門,啪的一聲重重的關上。轉眼間,和前面的車子一樣消失在雨簾之中。
三個人的離開,別墅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宴昭回過神來,再將剛才的事情細細一想,卻也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有些魯莽。到底是陸遠行的兄弟,自己這麼做,無形之中是下了人家的面子。
撇過頭來看著陸遠行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由地摸了摸鼻子,下一刻就聽見陸遠行清冷的聲音:“走吧!去吃早飯。”
哎!宴昭卻是一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