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些年來自己為了扒住池家,對池蘭和池家小心翼翼奉承的樣子,心下更是一陣厭惡。隨即惡聲說道:“你要記住,你姓何不姓池,池家的事情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你現在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些親疏總的分個清楚了,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我來教吧!”
頂著何柏霖一臉看廢材的眼光,何唯緩緩的說道:“是的,爸爸。”
何柏霖端起桌子上的茶盞,灌了一口,看著恭恭敬敬的站著的何唯,當即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下去吧!”
“是。”聽從何柏霖的吩咐退下去的何唯,甫一關上門,臉上不由的露出猙獰的表情。那可是自己的親外公家啊!自己居然連關心都不能有嗎?隨即又將這份恨意死死的壓下去,想起剛才何柏霖喝下的茶水,卻是慢慢的笑了。
……
淅淅瀝瀝的暴雨聲把宴昭喚醒,睜開眼,懷裡已經空蕩蕩的沒了那抹溫熱。穿衣,洗漱,下樓,映入眼中的就是陸遠行微抿的唇角,眉眼間止不住的露出一抹喜悅。宴昭不由的挑了挑眉,顯少會看見他在別人面前喜形於色的模樣。
下了樓,這才看見陸遠行對面坐的三人。看見宴昭走了過來,幾人各異的神情倒是耐人尋味。尤其是在宴昭摟著陸遠行在他嘴角吧唧一口之後,這三人的表情簡直可以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坐在三人最右邊的年輕男子眼神流轉,用手撐著下巴,卻調笑著說道:“二哥,怎麼著也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位——”
陸遠行哼了哼鼻子,看著一臉笑意緊盯著自己的宴昭,挑起嘴角說道:“恩,這是宴昭,是我的——愛人!”話音到最後,語氣中不由的夾雜著一絲雀躍。
坐在中間的那個年輕男子當即握緊了雙手,眼中不自主的透著一股怒意,倒是最左邊上的那個稍微小一點的少年當即跳了起來,笑著說道:“那豈不是就我們的二哥夫咯,二哥夫你好!”
陸遠行這才回過頭來指著沙發上的人從右到左依次介紹給宴昭:“這是老三黃成思,老四朱遷,老五陸遠懷。還有老大不在這裡,他們可都是我的兄弟。”
坐在最右邊的黃成思眼中劃過一絲流光,當即微微點頭說道:“二哥夫。”
最中間的朱遷勉強壓住了自己心底的怒意,饒是如此,卻只是僵硬的說道:“宴先生——”
這話一出口,四周的氛圍頓時尷尬了起來。
陸遠行的面色頓時一滯,眼神之中不由的帶有一絲的不滿。宴昭卻是一把握住了陸遠行的手,臉上掛著一抹的笑意。不過是眨眼間,手中便是出現了兩枚玉牌。
“第一次見面,二哥夫給的見面禮。”當即就把兩枚玉牌遞到黃成思面前。黃成思先是一驚,眼見著宴昭神秘莫測憑空摸出玉牌的手段,隨即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隨手挑出一枚捏在手心。
緊接著,宴昭卻是直接忽視了中間的朱遷,將另一枚玉牌遞給了陸遠懷:“諾,小五弟,改口費!”
如此一來,場面頓時更加的尷尬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一石二鳥
陸遠懷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玉牌,抬頭對上宴昭微笑的面龐,隨即扭過頭來看著朱遷咬著牙,羞怒的神情,面上一陣猶豫,只覺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後還是黃成思狀作無奈的模樣說道:“既然是二哥夫給的,你儘管收下就好。”說完這話,黃成思即刻對上朱遷飽含憤怒的眼光,卻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有了黃成思的話在先,陸遠懷稍稍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出手來接過了宴昭遞過來的玉牌,臉上露出一個小酒窩,衝著宴昭說道:“謝謝二哥夫。”
話音未落,朱遷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隨即面無表情地說道:“二哥,我還有事情要忙,今天就先這樣吧!晚上,大哥在海藍會所給你接風洗塵。”朱遷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陸遠行身上。落在大哥這兩個字眼上面的音調格外重一些。
陸遠行卻是眉頭一皺,良久才開口說道:“好歹也是大哥的一番心意,我和宴昭一定不會辜負。”
聽了陸遠行的話,朱遷的表情越發冷冽,“那好,我們到時候一定準時恭候。”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黃成思也隨之站了起來:“那二哥,我們也先回去了。”
“恩!”陸遠行點了點頭。臉上神情不顯。
黃成思當即拉起一旁呆愣的陸遠懷往大門方向走去。
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朱遷撐著傘,看著跟在自己身後出來的黃成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