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水道固然有功,可若是沒有軍師的靈丹妙藥,怕是也抵不過水中寒氣,更別想再與黎軍交戰!所以,這功勞,軍師得佔一大半。”
說完,楚煊狡詰地看了看四下左右,“怎麼個賞法,王爺我交給你們了。”自己先閃到一邊去了。
金亦辰慘了,被一擁而上的眾人按的按,抱的抱,硬是給灌下去小半罈子酒。
把個楚煊樂得直拍大腿,末了,還喊,“別給爺我灌醉了,爺還有話問呢!”
待眾人散開,各找各的酒友,楚煊拎著個酒罈子,又晃到金亦辰跟前,“哎,你那藥是什麼好東西啊?新研製出來的?”
金亦辰酒量確定不大,剛一通灌,本來面如冠玉,這會兒連脖子都紅了。兩眼一瞪,看著楚煊,似醉非醉似嗔非嗔,略一垂眸,嘴角彎了個弧度,淺聲道,“附耳過來!”
楚煊邪氣地笑了笑,我還怕你啊。垂了頭,挨近金亦辰的薄唇。一絲帶著酒香又融著男人特質的氣息噴到楚煊耳後,竟讓他不覺臉紅了幾分。
幾不可聞的兩個字從男人嘴裡擠出來,楚煊沒聽清楚。又一回眸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沒聽清。
金亦辰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閉了閉眼,極快極輕地又說了一遍。
楚煊這回聽清了,初一愣,“撲哧”一聲地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那真是笑得驚天動地泣鬼神啊,最後笑得楚煊都趴桌上起不來了。
李玉春好熱鬧,一下湊過去,問,爺笑什麼呢,說來讓我們也樂和樂和。
半晌,楚煊才從桌子抬起頭,眼淚都出來。一看是李玉春,又憋不住樂了。還指著李玉春,問金亦辰,“那玩意兒,哈哈哈,你,哈哈——”實在控制不了自己,就使勁拍了下桌子,緩了口氣,“是給他用的不?”
金亦辰也沒了往日的含蓄矜持,看楚煊真得是開心,俊臉笑得也開了花,指著李玉春,“就是你讓我給你配得藥,我給了王爺他們下水前服了。看來,藥效不錯。”
金亦辰的畫龍點睛之筆,讓楚煊決定徹底加大李玉春的知名度,“春藥啊——”
得助楚煊的一嗓子,李玉春的威名傳遍三軍上下,又有人私下給他取了外號,李不舉。
李玉春悲催了。
楚煊看著底下人鬧,自個兒拎著個酒罈子,面上永遠地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不時仰起頭灌上一大口,金亦辰真是有些醉了,也顧不得管他了,不然往常這時早衝過來奪他的酒罈子了。
從洩洪口出來時,他對金亦辰說的是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黎軍明顯是事先得到了訊息,加派了人手,專門盯在那裡的,死傷的兵丁都是在往城門方向衝的時候折損的,黎軍這麼快幾乎是在自已前頭就接到了迅息,自己接到楚都發來的密信應該還在其後,那黎軍的密報一定也是來自楚都,誰是那個暗鬼呢?
028 隔空交鋒
三日後,楚煊率軍五萬駐紮在堰城南二十里。
元昊閉關不出。
頭一天,楚煊命人在城下叫罵,城上毫無反應。
第二天,楚煊讓人在城下開賭,城上巍然不動。
第三天,楚煊帶人在城下開唱,城上終於譁然。
元昊登到城樓上,楚軍陣前搭了個戲臺子,上面正唱得熱鬧,旁邊還擺著個諾大的戲牌子——韓七之死。
演得是韓七殺人,被人從牢中救出,後又被殺死的經過。沒什麼太稀奇的地方。可是,扮演的戲子卻是惟妙惟肖,尤其是扮相,都帶著畫了真人相貌的臉譜。演韓七的也就罷了,象了七八分,演殺韓七的那個,可就太出乎人意料了,身形、衣著竟是元昊日常的作派,象了個十成十。
黎國早前,就不斷傳出皇子爭位的秘聞,元昌的死本就讓朝裡的臣子們議論紛紛,元澤又死在戰場,黎帝七個兒子死了兩,再加上早已夭折的老五,就還有四個。老大天生愚鈍,老二是個書痴,天天就知道編黎史。現在,只剩下老四元瀚和七六元昊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元昊又身在前線,若是能立下保家衛國的戰功——
元昊看著底下的戲臺子,怒從心生,好啊,挑撥離間!
伸手從一旁的隨從手上拿過精雕彎弓,拉開滿月,對準戲臺上正演的起勁的“元昊”瞬間發力,明豔的陽光下,尖利的三稜箭頭對映著灼人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得一下直奔“元昊”心口而去。
城樓上黎軍都屏氣凝神,等著箭到人倒然後歡呼。
“元昊”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