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嗎?”楚煊如往常一樣笑得狐狸似的,眼神裡的光芒讓李玉春覺得自己像是落在了一頭餓狼的嘴下。
“爺給你們幾個一個好差事,辦好了,賞,辦砸了,加一塊兒罰。”聲音很輕,甚至說很有點兒柔情的味道。
哥幾個嘴角都快咧到下巴了,被楚煊趕著走了很遠。
“脫——。”楚煊一聲令下,哥幾個有些不明所以,讓脫就脫吧。
“上衣全脫了。”脫得都挺利索。
“褲子。”哥幾個一頓,這要幹嘛呀?
“裡頭的全脫了。”哥幾個看看四周,好像也沒人,哎呀,當兵打仗哪那麼多講究,爺讓脫就脫唄。
“內褲就留著吧。”關鍵時刻,金亦辰適時出了聲,楚煊沒再說話,哥幾個還略微放了點兒心,大小也都是個將軍了,這要讓個當兵的看見,還不傳遍了全軍營,那就丟人嘍。
“下去。”一個個都下了水。“沒我命令,不許上來。”幾個人老老實實泡著。
大約摸半個時辰過去,幾個人有些受不住了,嘴唇都青紫了,湖裡水到底涼,雖是也算初夏,可長時間待著誰受得了。
楚煊和金亦辰就坐在樹蔭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皮。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個受不了了,就往水裡栽,楚煊才喊了一聲,讓上來。
幾個人爬上來,話都說不成了,幻血還帶了幹巾子,一人給圍一塊,才好了一點兒。
等幾個人緩得差不多了,楚煊拍拍屁股,站起來,“從今天開始,爺給你們派人手,得能在水裡呆上個把時辰,還得能憋氣,三天,爺還等著驗收呢。”
幾個人叫苦連天,又不敢說什麼,只怨自己瞎跟著李玉春胡鬧。
黎國大軍,離葦城還有幾百裡地。韓元澤和韓元浩浩蕩蕩哥兒倆並轡而行,前方得到訊息,葦城藉助天險,暫將楚國大軍阻攔在城外五十里處,韓元澤坐在馬上,臉有喜色,韓元浩則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
“老六,我就說,這楚國雖有個不怕死的寧王,可就憑他一個,也攻不下葦城,等咱們大軍一到,殺出城去,好好長長咱們黎國的威風。”
“三哥,還是小心為好。我倒聽說,這寧王詭計多端,慣會使些手段,打起仗來,鑽滑地很。“
韓元澤看了弟弟一眼,“你也太小心了,等著吧,等本皇子到了,看不好好殺他幾個楚國的大將,先解了恨再說,最好能抓住那個寧王,有訊息說,就是他搗的鬼,老七才送的命,落到我手裡,哼哼,看著吧。”
韓元浩看著韓元澤一副為弟報仇、手足情深地樣子,雙眸沉靜如冷幽深潭一般,面上的神情愈發地肅穆。是誰,鼓動著驕奢淫逸慣了的老七,寧願去受車馬勞頓的苦頭,也要去千里之外的楚國。絕顏無雙,又怎麼會在楚國?
024 黃雀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茫茫雪原上的王朝,遼國,也接到了兩國開戰的訊息。
遼國國主金炎,正枕在美人膝上安逸地喝著燒酒,眼前是一片輕歌曼舞的綺麗景象。
“打起來最好,好多年沒熱鬧過了,看來我們也能出去走動走動了。”金炎對著榻下侍立的總領大臣任天成說著。任天成抬眼,君臣二人四目相對,臉上都現出了狡黠的笑容。
遼國佔據著整個東方大陸東北部的一大塊幅員廣冗的原野,與佔據了西部的黎國和佔據了大塊中原和南方地帶的楚國形成了三角對峙之勢,只是遼國要想進入黎國和楚國,都需要從綿延萬里的洛磯山的唯一的一條出口——洛磯谷進出,所以這裡成了天險,遼國得以維護安定。雖然遼國民眾得以安穩生活,但境內一年中有至少八個月,洛磯山谷內積雪厚達數尺,只有春末秋初的幾個月,才會冰雪消融,任人穿行,與其它兩國才能進行通關貿易,互通有無,所以遼國的生活水平還是明顯低於他國的,這也是金炎伺機出山,做黃雀之勢的原由。
此時,遼國最靠近山谷的一座城池,連城,為了一樁事滿城轟動。
連城地處洛磯山中段,是城中有山,山中有城,仿如人間仙境一般,四時不同的天氣變換,城內的景緻也會隨著瑰麗多變。時而彩霧瀰漫,時而青山秀水,時而雨簾如珠,各國人有幸到過連城的,無不為其獨有的綺麗風光歎為觀止。
連城內旅遊業的發達,帶動了服務業的飛速發展。問玉樓就是全城最奢華、最專業的娛樂場所,裡頭設有茶座、酒館、演藝等全系列服務。尤其是問玉樓每年的推新,可以說每一個都是色藝傾世的絕世麗人,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