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時有尋醫問藥之事。

江夜夜間偏愛折騰,毫無睡姿可言,平日裡,多是公子夜間為他覆被。某日,公子一時不查,他便露著半邊身子吹冷風,翌日醒轉便著了涼,額頭微燙,喉頭嘶啞,吐氣不順。

公子怒視之,這般大個人了,還和孩童稚子無異,端的呆愚,不惜身體。江夜亦自覺羞愧,側首而臥,口不能言,目不敢視,便從錦被中伸出手抓住公子衣角,輕輕搖擺乞憐。

公子這才無奈笑將起來,握住他的手,道:“你且臥床休養,我去開幾味藥便來。”江夜點頭囑咐道:“外頭天寒,手爐、大氅皆帶著,當心勿受風寒。”

公子正擠擠與藥鋪中,眼見如此多人皆來診脈治藥,觀其衣飾皆江南花色,聽其口音亦有江南特色。公子心中活泛,直覺其中有商機,買了藥煎給江夜喝罷,待他藥效發作昏昏睡去,便又流星大步行至藥房,於一旁觀察、思索。

公子細觀之,見有一人,其衣較之旁人甚是臃腫粗糙,心中有異,便上前相交。

口中勸道:“這位兄臺,在下觀你面色紅潤,精力十足,全然不似有恙在身,可是誤診耶?是藥三分毒,春闈在即,且要謹慎行事才好。”

那人見公子公子語言流利,風度瀟灑,又聽他言及春闈,便知當是同年,心中歡喜,抱拳笑道:“兄臺所言極是。我乃閩南人氏,進京春闈,姓陳名訓,不知兄臺自何處來?”

公子順口你笑道:“我名陽安,亦是今年舉子,江南人氏,不知兄臺——”不自覺說出真實名姓,也未惱,本來也只欲起個頭便請他解惑,不想這陳公子卻大驚問道:“陽公子?你便是揚州解元陽安?”

“……。”公子愣怔,不知這當如何回答,他雖是陽安,卻非解元,解元真身恐還在夢中。稍一猶豫,便又自抒其懷,江夜便是他,他便是江夜,是以朗然謙謙一笑:“正是在下,不知兄臺尋在下何事?”

陳公子手中正提著草藥,將欲說話,四處一望,便又小聲道:“此處不是說話之處,我等移步詳談可好?”

“然也!”公子最喜與人交遊,上至地方高官,下至乞兒妓子,百無禁忌,皆能與之說話,說話往來,不曾有隙。此番與陳公子交往,少不得欣然治衣同行。

舉步入一僻靜茶館,倆人關門下簾密談。

“陽公子,你可知如今京城形勢如何?”未曾寒暄,陳公子便急不可耐開門見山,竟性急如此。公子雖老神在在顧自悠閒,心頭卻一緊,凜然肅穆。

早已有聞,今上聖體染恙,已罷朝不上,政事交由丞相代管。雖無人敢言,可朝臣亦料得,今上駕崩之時便在這幾年之間也。然最令世人難解的,便是這立儲一事,眾大臣雖冒死覲見,在皇宮跪上幾天幾夜,今上猶然不言,不罰不應,卻拒不立太子。

今上而立之年登基,前兩位皇子皆是庶出,母妃地位皆卑賤未有助力,終日爭鬥,去歲大皇子落敗已“暴病而薨”,皇帝大恨,由是亦殺雞儆猴當堂賜死了二皇子,流放了其黨羽數十家之多。是以,大臣不敢再言聲,僅存的四皇子、九皇子亦偃旗息鼓,黨羽爪牙皆未敢露面,儲位之爭至此稍歇。

有舉子終日只讀聖賢書,不聞窗外事,愚昧不明世情,呆傻疑道:“這有何難?將來……及至那日,自有嫡皇子接替,自古便從此法,有何不妥?”

卻不知今上登基之年,巡視天下,微服過揚州,偶然瞥見女子畫舫上一女子,剎時驚為天人,六宮粉黛無顏色。佯作世家公子於之相交,費盡心力才得通情意,說服她入宮為伴。

從此後宮萬花盡枯只待一花紅,揚州女與今上夜夜笙歌,朝朝得專寵,是以份位如箭沖天,一年時間便貴為皇貴妃。

二年後,女子誕下一子,面容精緻極肖其母,天生聰穎卻肖今上。三人常遊御花園,似尋常百姓家一般,父慈子孝母愛,盡享皇家難得之天倫樂,如畫中景。

卻不想,皇貴妃明年誕子時不幸難產而亡,今上痛不欲生,追之為懿賢皇后,時年兩歲之幼子順理成章晉為嫡皇子,今上覆又力排眾議立之為太子,時稱龍興太子。

世人皆知,龍興太子痛失母后,憂心痛身,三歲便薨,與後合葬於皇陵。從此無人敢提及皇后與太子,此事不單是今上一人,更是天下之禁忌。

☆、第九章 全其意,酬其志

然二十年白駒過隙,今上已病不離床,大限不遠。又逢春闈,正是籠絡人才,鞏固勢力之絕佳時機,四九兩派不免又暗地裡活絡起來。各地良才皆為他們所提點,卻獨獨不知這揚州解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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