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下,沒入素白衣襟裡。
“堂主!”焚天門漢子們眼見此幕,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既憤又怕。被喚作堂主的白衣書生抬起手製止他們上前,面色蒼白卻強作鎮定,啞聲道:“好快的劍,好強的內力。”
陵越隨雲天青習劍多年,而云天青其人雖生性散蕩不羈,卻最是痛恨陰詭險毒之輩。因而陵越從心性到劍術皆習得瓊華一脈的清正,對此等行徑也是鄙夷至極。他用布條墊手拔出牆上三枚暗針,見針尖發黑,顯然淬過劇毒,便隨手拋於地上,搖頭道:“此等陰毒之物,害人誤己,還是趁早棄之不用為好。”
書生看著陵越,玩味般揚起了嘴角。百里屠蘇站起身來,長劍仍架在他頸間,劍鋒貼著肌膚一寸不移,“回去告訴你們門主,我知道他所謀何物,但凡有我在一日,他便休想得逞,這個人他動不起。”百里屠蘇手腕一翻,利落收劍,“害人性命之舉如有再犯,定不輕饒!”
陵越雖不明就裡,卻也隱約聽得大概,料想那幫人定是做了什麼惡事。只是全然未覺,自己竟是已毫無保留地相信了面前相識不到一日的青年。
白衣書生抬手抹去頸間血跡,盯了那柄赤色長劍一眼,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百里屠蘇片刻,忽而眼露笑意,彎腰謙謙一禮,道:“在下定將話傳到,後會有期。”他揚手一揮,轉身便走,步履翩翩,“今日這筆賬來日一定討還。”
手指被砍的手下戰戰兢兢湊過來,書生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有眼無珠,回去自己受刑。”他邊說邊走下樓梯,忽而又回望一眼,笑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韓巫祝,人生何處不相逢……”
百里屠蘇不為所動,只是將茶水澆在劍上,洗去那一縷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