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會謀殺丈人……當然我不是說他就不會謀殺女婿……
以前滄滄都在犯蠢,難得寫一寫她的真心。可惜我寫她真心都是在她傷心的時候。
其實我是不忍讓老闆和小霄哥同臺的,男主雙商被吊打這文還能看麼,我覺得這章都很隔空吊打了。不過霄哥人品比老闆好,我還是看好他的(遞卡
☆、王見王(上)
那一天風和日麗,夙滄一手挽了竹籃子上街買菜,預備在啟程回家之前吃頓好的,順便磨練一下單手剁肉的功夫。
長琴灰心斷念不肯再與人相交,她卻是個死活耐不住寂寞的,這些日子便時常大搖大擺地一個人跑出門去。她樣貌小巧秀氣,神氣又是一派嬌憨天真,最能討得那些賣菜的大嬸母愛氾濫,連蔥都給她多抓了兩把。
大嬸們又有個缺點,一旦敞開了心扉便容易饒舌多話。這天夙滄正埋頭對著堆水靈桃子挑挑揀揀,忽然耳朵裡聽得一句:
“對啦小姑娘,上回我聽對門三嫂子講起,說她見你進了城東的凶宅?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跑去那種危險地方。”
“凶宅?”
夙滄略一怔忡,隨即頓悟——那琴師自稱並非屋主,又不愛跟人打交道,多半是找了個沒人敢靠近的鬧鬼廢宅住著。不過他還沒跑去山溝溝裡做山頂洞人,可見對人間煙火總留著一點貪戀。
“嗯,就這個了。”
懷著對自閉青年十二萬分的理解與包容,夙滄托起個桃子隨手一掂,抬頭向大嬸展顏微笑。
“兇不凶宅我不知道,倒是看見裡頭住著位神仙一樣的人物。他脾氣是很好的,不過有點內向見不得人,所以我才幫他出來買菜。”
她自以為笑得格外陽光可愛,誰知那大嬸聽見這話,即刻像是白日見鬼一般扭曲了面容:
“你……你在那宅子裡見了活人?!他是不是……二十四五年紀,身邊總帶了一把琴?”
見夙滄茫然點頭,大嬸臉上的驚駭越發深刻了,幾乎把一張慈祥面孔拉成個夜叉似的猙獰模樣。左右掃視過兩眼,她湊近夙滄耳畔壓低了聲音: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凶宅是怎麼回事?最近城裡作亂吃人的妖怪,就是打宅子裡出來的!”
(城裡的妖怪……不就是拔了我翅膀那隻?!)
這八卦大大出乎了夙滄預期,她只覺右肩傷處一陣過電般的幻肢痛,險些拿不住手上桃子。只聽大嬸戰戰兢兢地又道:
“我也是聽人說,那宅子裡從前住了位溫柔漂亮的小姐,可惜年少不懂事,有一回偷跑出去玩,回來路上遇見歹人遭了姦汙。小姐一口氣咽不下,竟自投井死了。之後宅子裡就接二連三的出人命,漸漸地城裡也開始冒出怪手……就像是……小姐在井下寒冷寂寞,要拖人給自己陪葬一樣……”
這故事說來委實森冷,頭頂雖有明晃晃暖洋洋的日光傾盆,夙滄仍是打骨子裡逼出了一身的寒意。噩夢在腦中復甦,臂上灼痛鮮明,眼前鬼影幢幢像有無數焦黑的枯骨在晃。她腳下打了個趔趄,強自支撐著乾笑道:
“那,依您看……我見到的人是?”
“妖怪啊!總之不是乾淨東西!”大嬸誇張地瞪圓了眼睛,揮舞著兩手聲情並茂,“那小姐都是兩代之前的人了,鬼魂也被路過的劍仙鎮住,幾十年都沒再作怪。最近有人看見那青年進了廢宅,接著城中才又有怪手傷人,你說說,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八成就是他把小姐的鬼魂放了出來!!”
是啊,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正好她為鬼怪所傷,正好他從旁路過救了她性命,正好又把她帶去厲鬼盤踞的凶宅裡養傷。
——哪有這麼巧的事。
夙滄恍惚失神,也無心再聽大嬸添油加醋地警告什麼,把錢一丟便揣著桃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開去。
背後隱約傳來大嬸向別人嘀嘀咕咕咬耳朵的雜音,大抵是說看這小姑娘六神無主的模樣,多半是給宅子裡的妖怪勾去魂了,可憐她還這麼小,可憐哦可憐。
夙滄埋低了頭加緊腳步,很快便將市場喧譁遠遠地拋在身後。這一程路她走得快,腦海中思緒奔流更快,離去前回頭一瞥,正好對上大嬸口中那位“對門的三嫂子”。這三嫂以往見了夙滄都笑面相迎,如今或許是把她當作長琴同類,看她時目光閃躲,幹黃長臉上帶了清楚的忌憚嫌惡。
夙滄皮笑肉不笑地向她點點頭,心中不免生出些遺憾——看來以後是不能上這兒買菜了。
……
夙滄踏進院門時日頭已上了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