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才咬牙切齒地開口:“我當然認識。”
洛子言感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然而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就聽到葉雲寒吸了一口氣,“我說呢,原來她跑到蒼雲堡去了啊。”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位爺會跟她一起來東都是因為想找秦破風?
“你同秦破風……關係不好?”
葉雲寒笑得森然,“怎麼可能,我同她關·系·極·好。”
……你以為我會信嗎?
作者有話要說: 被揍太多次了(。
☆、霜雪滿頭非白首
15 霜雪滿頭並非白首
話都說開後洛子言也無所謂得很了,所以兩人商議了一番,連牡丹花期都未曾等下來便啟程往華山方向過去了。
一路上葉雲寒一直在問秦破風在萬花養傷那兩年的事,洛子言考慮到他的身份覺得告訴他也無妨,乾脆把裴元講述的始末以及自己幫忙治療她失憶症時的事都倒豆子一般說了個明白。
葉雲寒起初並不肯信,洛子言也懶得說服他,不信便不信罷,反正日後見到秦破風本人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再不行去問裴元也成。
越是接近華山地界,關於‘天外飛仙’的傳言便越是多,一開始洛子言還有興趣蹲在茶館裡聽聽路人們的議論,到後面發現幾乎全不靠譜,不要說與自己的印象裡的葉孤城有多大出入了,光是那些傳言本身便自相矛盾得很。
她不去聽,葉雲寒卻還聽得十分入迷,聽完還轉述給她聽,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說實話除了名字和相貌,她也並不能確認旁的是不是真的。
“你難道就沒見過他練劍?”葉雲寒不解。
“我見過啊。”她坐在他們一起買的馬車裡吃著糕點,“但沒見過那招天外飛仙,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多厲害。”
“不過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啊?”自從接受了這個設定,葉雲寒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敬。
洛子言愣了愣,“……跟人決鬥死的。”
“他這麼厲害居然還能跟人決鬥死?那殺了他的人得有多厲害啊?”
“我聽人說,殺了他的那人,被稱為劍神。”
一樣用劍的葉雲寒張了張嘴,“……當我沒問。”
真正進入華山地界是三日後,山腳下的小鎮上能見到不少來來往往的純陽弟子,洛子言同葉雲寒商量了一番,決定在山腳修整一番再上山。
華山嶙峋陡峭,地勢險峻,那輛馬車是決計不能駕上山去了,也虧得葉雲寒有錢,將馬車寄在一家客棧裡,轉頭便又買了一匹馬。
時逢雨季,淅淅瀝瀝的小雨總是一下便是一整天,洛子言只能穿上她討厭的蓑衣,戴上斗笠,下雨天山路又滑,一路都行得極為小心,生怕一不小心便摔下去。
葉雲寒非常看不慣她這磨嘰的模樣,但抱怨了幾句後還是放緩了速度同她一道了。蓑衣將二人身上一眼能被辨認出門派的衣服遮住了,所以一路上山倒也沒被行什麼注目禮。
“這個時候,想來拜訪他的人應該也挺多的吧?”葉雲寒感慨了一聲,“不知道這位劍仙何日再與人再戰。”
洛子言有些不解,“還要再戰?”
“哪怕他自己沒這個想法,但既贏了祁進道長,又怎麼能避得開其餘純陽弟子呢,我猜他們之中,應當也有許多不服氣的人吧。”
“這倒是。”她若有所思地點頭。
而且葉孤城也曾說過,學劍之人,能與差不多的對手一較高下,是人生一大快事。
沿著棧道一路往上的時候洛子言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了見到葉孤城後要怎樣同他打招呼。事實上自出了谷以來,她一直在忍耐不去給葉孤城寫信,她不想讓自己顯得過於期待那曾經說好的一頓酒,但現在看來,寫沒寫差別也並不大,離葉孤城離開一年都沒到,她便巴巴地跑上了華山。
這心思簡直昭然若揭,也不知道葉雲寒到底看出了幾分。
到太極廣場時已近日落,落了半日的雨絲總算不再飄了,洛子言摘下斗笠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純陽宮是常年積雪的。”
葉雲寒笑著搖頭,“那是因為這一塊人最多,就算有積雪也被踏得化沒了,更不用說還有純陽弟子每日掃雪。”
“和花海差不多?”
“算是吧。”他停頓了一下,“我得去找個朋友,你要不要一起,順便問一下他你要拜訪的那位朋友住在哪裡?”
完全人生地不熟的洛子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