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曾經用那隻短笛短暫的控制過他。
他心臟裡的蠱又是誰放的?明明死過一次的他……
真的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七
二十七
“過來。”
像是讀懂了道士的心思,葉守笑眯了眼,牽起他的手帶他往上走。葉守的手涼的很,剛開始有著地火,又是葉守親自取的劍,孤鶴並未注意,只是越往上走,溫度降了下了,他才發現葉守牽著自己的那隻手,溫度低的可怕。
他依舊梳著藏劍弟子的頭型,左頰一縷雪白的發披在肩上,被雪光映的刺目。
“你的頭髮……還有……”他想了想,開口問道。
“不覺得很漂亮嗎?”葉守歪歪頭,大馬尾甩了甩,“和雪一樣的顏色。”
“可是……”誰會年紀輕輕弄一頭白髮啊。
“我當時遇到你的時候,覺得雪是這世間最漂亮的東西了,可是在崑崙待久了就覺得,其實雪看久了,也覺得沒意思了。”
如果說讓他留在這裡的唯一原因,那大概就是道士了。
只有他啊。
就算是身在苦寒之地,只要想到道士,連著心都會溫熱起來。
“要看雪……為什麼不去純陽。”孤鶴看著遠處的茫茫雪原,那裡滿目皆白,偶爾有猛禽自高空俯衝而下,一幕生殺掠奪倏然展開。
這裡展現的是最野蠻的美。
純陽的雪卻是安安靜靜,無聲無息下了千萬年,純白的能滌盪心魂,叫人放下一切念想。
“我還道過了這些年,你能有些長進。”葉守忽然拍了拍道士的頭,把他擁進了懷裡。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啊,怪我嗎。”
道士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措手不及。
他僵在那裡,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環住了葉守,葉守伏在他耳邊低笑了一下,攬著他緩緩坐了下來。
“笨阿鶴,我把自己留下來啦。”
什麼……留下來?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激動的幾乎將葉守整個掀翻在雪地裡。
“你到底幹了什麼!”
葉守這麼多天,第一次聽到道士用這麼激動的語氣質問他。
“不生我的氣了?”
他仰躺在地上,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眼圈已經隱隱發紅的道士,忽然就覺得自己這麼幹其實挺值的。
葉守雪白的發散在雪裡,孤鶴恍恍惚惚覺得這個人就像被雪埋了,他再也抓不到了。
那種隱隱約約的恐懼在一點點,一點點的放大。
“回答我啊!葉守你到底幹了什麼!”
他等到的是道士狠狠的一巴掌。
道士那巴掌實打實的抽在了他臉上,沒得半分作假,葉守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五道鮮紅的巴掌印被白雪襯的分外明顯。
可葉守卻終於笑了出來。
“好疼……你終於肯喊我了。”
他重新把道士攬緊,道士的頭埋在他的頸窩裡,過了會悶悶的說,“是雪化了。”
“還是老樣子。”
葉守一直在笑著。
他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他等了那麼久的人兜兜轉轉,終於還是回來了。
“我那天啊,碰上一個五毒,她說她可以救你。”葉守從袖子裡拿出那隻短笛,看了一會,輕輕吻了下道士的發頂。“但條件是我要留下來。”
葉守知道道士猜的出來他隱瞞了一些東西。
可他不說,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哦?我看這小道士身子骨不錯啊,救活了倒是便宜了中原武林,還不如讓我帶回去煉成屍人來的容易。
——你只要說,你能不能救他。
——可以啊,我若為他種下母蠱,植入了子蠱的你自然能為他續命,且不說這寶貝蠱我培育了這麼多年也就得了這一對。
——單是這萬蠱噬心之痛,你經受得住?
這崑崙的據點本就是那五毒的地盤,他繼承過來之後,道士是如何反生,他又經歷瞭如何苦難,自然是不會再有人知道。
他只要道士安安全全的活下去,只是這樣。
他又吹起了記憶裡許久未曾聽聞的江南小調。
那短笛的聲音意外的輕柔,更喚起了兩人記憶中,那個永遠溫暖而美麗的江南水鄉。就像西湖的第一場新雪落下後,金衣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