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肩膀裡繼續沉溺,墜落。她一再阻止理智向她對抗。
椎名一如往常地吻她,而比平時更深入了幾分,似是用了幾分蠻力。
“我愛你。”
花崎聽見這句話已經要瘋了,這是椎名頭一次說,即便是前日交往的時間,也未曾聽過她說這樣的話。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在即將離開自己的時候,在肌膚之親的時候,在對方懷中紊亂地呼吸的時候。
她手指撫摸她濃密的黑髮,顧不上胡思亂想,只是將雙臂環繞對方,無意識地作出每一個動作加深後的反應。
她沉淪了,無法將椎名放開,即便是最後一次,即便未來將會暗無天日,她都不願放開她。
帶我走吧。
她突然說,你帶我走吧。
眼淚在她眼圈裡轉來轉去。求求你。帶我走吧。
☆、獨處的時間
“加藤,快來幫我一下,箱子裝不下了。”
椎名說完便結束通話手機,她深深地吸氣再呼氣,調節焦慮的心情。她瞥了一眼沙發上散落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再看看眼前已經裝滿的行李箱,急躁地心跳也跟著加快。
雖然以前經歷過許多次巡演,但是有那麼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擺在那,臨走前的椎名不免也緊張了起來。
昨晚椎名失眠了,她覺得自己狼狽的樣子有些可笑,枕邊放著花崎送她的碟,而家裡所有曾經一起居住的痕跡都消失其蹤影。
沒有勇氣,也絕不會回應花崎的那句請求。
這是對自己、對花崎都好的結局。至少椎名自己是這麼認為。
自私、殘忍,但卻現實。
加藤很快就來了,她又帶了一個空的行李箱,將剩餘的東西一併放入其中。
“好了,現在我們去check in,然後在機場把晚飯吃了。”
加藤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椎名凌亂的頭髮,這才注意到對方連妝都還沒畫。
見椎名要開口解釋,加藤忙說,“沒關係,我帶了口罩和墨鏡。”
“帶這些東西幹什麼,早就沒人記得我了。” 椎名自嘲地回答。
椎名跟著加藤登機,她們並排坐在商務艙內。
氣氛有些過於安靜,加藤終於開口:“不懂法語沒關係,我聯絡了一個翻譯。” 說完,從包裡拿出翻譯的名片,指著名字和電話。
“這都幫我安排好了,讓我怎麼謝謝你?” 椎名笑著用手肘頂了頂對方左側的胳膊。
“我們什麼關係了還用道謝。” 加藤輕輕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
加藤發現椎名錶情的不自然,她本想再次開口勸對方,卻發現自己早已詞彙匱乏,再也說不出什麼真正能改善椎名心情的東西。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椎名情緒不佳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其身邊,寸步不離。
她是知道自己的心情的,與椎名相處時的心情。她們看似親密無間的關係無法加深,而加藤也始終欺騙不了自己,承認對待椎名的感情。
椎名與花崎的分開讓加藤的心情複雜。
加藤一步步看著對方變強,在舞臺上發光發亮,找到夢想的價值,這些所有美好事物,她都把它寄託在椎名身上,自己也甘心永遠地停留於此。
在椎名處於低谷時,作為經紀人卻無法改變。毫無徵兆地,叫做花崎的女人出現在了椎名眼前,她輕而易舉就將椎名挽救,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話語,在椎名那裡無論多麼普通都變得珍貴了起來。
羨慕、妒忌。
這些心情又夾雜在了加藤本就複雜的心情裡。
憑什麼。那個人可以這麼輕鬆就得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椎名?
憑什麼。
“憑什麼。”
“誒?你剛剛說什麼?”椎名轉過頭問加藤。
“。。。沒、沒有。” 加藤慌了手腳,她匆匆閉上眼,把身子縮在毛毯裡。
但是,椎名還是留下花崎走了。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手。」
☆、待一切塵埃落定
新的一年鐘聲敲響,安可聲一次接著一次。最後,隨著觀眾的掌聲與歡呼,椎名與樂團的夥伴們站在舞臺上謝幕。
椎名往臺下看,在觀眾席上的人群裡快速地尋找花崎的身影,但最終失敗。
站在一旁的小提琴手高橋結子看向她,兩人眼神交匯。
椎名注意到,這是她來到歐洲,認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