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以來第一次看到對方這樣的表情。
高橋的額頭上幾顆汗珠清晰可見，她的眉心舒展了開來，一瞬間椎名彷彿聽不到舞臺下觀眾們的歡呼，只能看見對方朝自己微笑的樣子。
那模樣讓她的心思忘記了搜尋花崎失敗後低落的心情，反而有些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有心情換下衣服，在後臺披了件不大合身的臃腫大衣。
“辛苦了，椎名小姐。” 一聲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椎名轉過頭看見了高橋。
“辛苦你了。” 她回答。
“要不要一起搭車回去？” 對方背起了提琴包。
“不用了，謝謝，加藤還在等我。” 椎名不好意思地拒絕道。
“噢～加藤啊，那就放心啦，你去吧。” 高橋朝椎名揮了揮手。
椎名目送高橋離開，便走向劇院出口的特殊通道，看見站在門外等候自己的加藤，對方身後停了一輛亮著車燈的計程車，灰白色的煙霧從車後排氣孔一股股上升至寒涼的空氣。
加藤注意到椎名的到來，眼睛對上她的眼神，朝她招手。
計程車行駛在下著雪的巴黎街道上。車輛前的擋風玻璃積滿了雪，雨刷一次又一次地把雪花掃去，在玻璃上留下痕跡。
暖氣開得有些悶，窗戶上都是霧，椎名透過那層霧隱約看見了飛馳而過的街燈和車輛。
聽著計程車播放著的緩慢音樂，椎名昏昏欲睡，她把頭側過身旁，試圖靠在加藤的肩膀上。
“困了？”
“嗯。” 椎名調整了一下姿勢，把頭擱在恰好的位置。
沒有過多的話語，加藤捋了捋椎名的頭髮，她扶住椎名，自己的身體稍稍前傾，小聲吩咐司機把音樂關小。
到了目的地，椎名扶著加藤走進旅館臨時開的房間。
“今天太晚了，明早會有人來接我們。”
加藤卸下行李，轉過身把頭髮紮了起來，按下牆上的暖氣開關。
“表演，怎麼樣？”
“很棒，你是最棒的。”
“把手機拿來，我要和律彙報。” 椎名癱在床上閉著眼，她咧開嘴似笑非笑。
“你累了。”
加藤走到椎名腳邊幫她把鞋脫了，再把她抱到床頭讓對方靠在枕頭上坐著。她一件一件，仔細地褪去對方的衣服，最後只剩下一件貼身的白色襯衫。
加藤的手指停留在椎名白色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
燈光有些暗，椎名眯著眼看著正在為自己寬衣解帶的加藤，一時間有些語塞。加藤抬起頭注視她，嘴巴半張著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我去洗澡，你睡吧，明天還要回日本。”
加藤鬆開對方的衣服，不敢直視椎名的眼睛。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