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人痛恨阿男,到了不惜殺死她無辜的弟弟這一地步。
“我不知道。”辛加茫然地搖搖頭,他忽覺夜風寒冷,不由得抱緊雙臂,“阿男沒得罪過什麼人,她兇是兇了點,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人是很複雜的。”年輕的律師忽然流露出一點滄桑的感慨,最後他提醒道,“如果我們思考的方向是正確的,那麼本案的受害者就不止死者一名,楚小姐以及另一位尚不明身份的男子同樣是,這名男子,極有可能是你們身邊的熟人,也包括你,辛先生。”
與律師分別後,辛加慢吞吞地挪動步子返家,他通體寒徹,彷彿赤身走在茫茫大雪中,他是個欺騙了神仙的壞孩子,失去了金斧頭銀斧頭,連鐵斧頭也一併被奪走了,最後不僅兩手空空,還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他前後揮舞著手臂,除了衣袖帶起凜冽寒風,便什麼也沒有了。
“加加。”
“童先生。”辛加換上標準的露八齒笑容,禮貌地向前金主問好,“事情辦完了?”
童以恆站在辛加身前,他身穿挺括的羊絨外套,顯得身形修長,他的頭髮向後梳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個男人彷彿能從每一段關係中領悟到更多更好的東西,逐漸成為更符合世俗審美標準的英俊商人。
注:本文中所有描寫皆為虛構 如有不妥 一笑置之
童以恆站在辛加身前,他身穿挺括的羊絨外套,顯得身形修長,他的頭髮向後梳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個男人彷彿能從每一段關係中領悟到更多更好的東西,逐漸成為更符合世俗審美標準的英俊商人。
“我被狗仔騷擾。”童以恆戴著羊皮手套的手上握著一杯連鎖店買來的熱咖啡,遞給辛加,“來報個案。”
出於禮貌,辛加接受了,他笑道,“是嘛,謝謝。天太晚了,我先走一步,有機會再聊。”
“加加!”童以恆逼近辛加,“家裡有個,有個抱枕找不著了,灰的,舊舊的那個,你常常抱著玩,睡覺都不撒手那個,有印象嗎?”
那個啊,不是藏在被子底下就是埋在沙發的抱枕堆裡,再找找看?
“我拿走了,那是我帶來的。”辛加強笑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晚安,童先生。”
“對不起,加加。”童以恆望著辛加凍得皸裂的手背,上面裂開許多道深紅的小傷口,“公司的事……我向你承諾過的東西沒有實現。”
辛加完全不知道如何繼續這樣的對話,他吸吸鼻子,肺裡充滿了混合著土腥味的冰涼空氣,“沒事的、不不,我的意思是,感謝童董一直以來的厚愛,感激不盡。”
他後退兩步,朝童以恆深深地鞠躬。
童以恆定定地看著他,忽而仰頭,望那無星的夜,須臾後,他深深地吸氣,笑道,“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律師不錯,他有一個好師父……”
“我知道,控方鬼見愁林若情嘛,我請不起他,唯有請他的關門弟子,謝謝你提醒我。”辛加尷尬地自嘲,他手足無措,視線不知道該放向哪裡,只好仰頭灌下一口咖啡,誰知那咖啡滾燙,他口舌劇痛,實在無法忍受,哇地一聲狼狽地吐出。
沒有誰比他在前男友面前更出醜的了,他慌亂地擦去嘴邊的咖啡漬與唾沫,匆匆躲到花基的灌木後,當真是尷尬又心酸。
然而童先生卻把他狼狽的樣子揪到明亮的燈光底下,童以恆雙手捧著辛加的面頰,拇指輕柔卻不容推拒地分開他溼潤的唇瓣,讓他直面自己,“哪裡燙著了?!別擋!我看看!”
辛加心中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極大的怨恨,他斷然推開這個人,“我們分手了!”
他慌不擇路,拔腿飛奔到不知哪個路口,直到再也看不見童先生。
“哥仔,失戀了?”計程車司機搭訕道。
好半晌,久到司機只以為辛加睡著了,他應道,“有這麼明顯嗎?”
司機瞭然一笑,“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不是失戀就是失業啦。”
“失戀又失業啊,大叔。”
“年輕人嘛,大把青春,來來,紙巾給你,想開點,回去棉被矇頭大睡一場,大不了重頭再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家與餐廳是辛加最初亦是最後的容身之所,茫茫人生,恍若荒野,唯有此處可免他孤苦流離,給予他涼薄人生裡最後一絲隱蔽。
辛加從茶餐廳後門偷偷溜出去,避開正門三兩個不死心的小報娛記,乘車離去。
律師、大雄及辛加一行人驅車來到屍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