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現現場,雖拉起了警戒線卻沒有相關人員看守,該取證的已被警方取走,一行人繞著這個野塘檢查了一圈,徒勞無功收穫甚微。

一個完全沒有自主判斷能力的殘疾人,被人掐死後拋屍在郊區廢水塘,種種手法更是故意叫人發現屍體,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自稱目睹作案過程的證人,分明是個栽贓陷害的局,卻又偏偏走不出去,毫無頭緒。

眾人只覺頭痛欲裂,五內俱焚,只能在原地盲頭蒼蠅一樣打轉。辛加蹲在地上,望著一潭死水,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未曾開封的香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放棄,重新執起棒棒糖,兩眼空茫,一面吃糖一面出神。

律師四處觀察這個野塘的地理位置,一錯眼便看見了辛加,不由得想起了這位小明星與富商的香豔戀情。

從前他對這種只有辦公室助理關心的娛樂新聞不屑理睬,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竟鬼使神差地斷定,這段愛戀未必不是真實的。

同行的還有青口組的幾位成員,他們各自牽一頭巨犬,組員老到的經驗加上狗只靈敏的嗅覺,他們討論片刻,認定是專業人士所為,手法嫻熟不留痕跡,沒人比他們更瞭解同行的做法了。

“糟了!”律師剎那間面色大變,他戒備地望著大雄,不著痕跡地作出防禦的姿態。

青口組成員們手中所牽巨犬非同一般的犬隻,儘管是本國土生的狗種,但經過長期專門的血統培育與馴養,還原了犬類被剝奪的強烈攻擊性,體型龐大性情兇猛,既暴烈又忠誠,與其說是狗,倒不如稱為半馴化的狼更合適。

此刻它們機警地捕捉到面前這位陌生男子細微的異動,立即團團包圍他,喉嚨發出攻擊前的咆哮警告。

“你懷疑我?”大雄的語氣不自覺地便帶上了一點威嚇意味,組員們聞之色變,任由巨犬們縮小包圍圈。

風裡帶上了獸類唾液腥臭的氣味,律師被逼得兩股戰戰,他強定心神,聲線微顫,“我的意思是,即將要被指證的另一個嫌疑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杜先生。”

“不會的。”辛加反駁道,“大雄和阿男合謀殺了阿智?怎麼會?誰信?你信嗎?”

“只要你有不在場證明,我就可以推翻那個目擊者的謊言,反咬他做假證。”巨犬遠離了律師,這個年輕人終於得以喘息,“但就杜先生的背景來說,恐怕對方是深知你的底細才下此圈套,但就算你的不在場證明需要進一步調查,也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我沒有殺阿智,更沒有指派任何人殺害他。”大雄竟對自己當晚的去向隻字不提,只示意辛加不必焦急,“我看誰敢帶走我。”

雖有青口組作為後盾,眾人仍倍感壓抑,他們如同獵物一樣,眼看帶著倒刺的網越收越緊,即使猜中了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卻毫無解圍之法。辛加抓破了腦袋,都想不到曾與誰結過這等潑天大仇,他在這個局中徒然兜圈,只能眼睜睜看著摯友頭破血流,難以逃出生天。

青口組內皆是歷經過大風大浪的江湖豪強,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幾位組員都輕鬆自若談笑風生,坐在沒有一點胃口的辛加與律師對面,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涮一鍋豬肚雞涮得熱火朝天,尚嫌吃不過癮,又叫服務員多加了幾斤龍肉,拿著幾個撈勺一面服侍大雄用餐一面開解兩個愁苦的年輕人。

“更驚險的事阿叔都經歷過!這算個屁!來來來!吃雞!”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敢動我們太子爺!先問問我的西瓜刀答應不答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罷。

街區道路狹窄,兩側車位早已被下班歸家的上班族佔滿,一行人只能把車停在外圍停車場步行回去。寒潮已然過去一波,九十點鐘,街上食肆復又興旺起來,一陣又一陣裹著食材香氣的炊煙雲霧一樣蒸騰翻滾,食客的桌椅挨挨擠擠,只餘當中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羊場小道,若不是街坊們實在無路可走,只怕是連這一點空隙都要佔滿。

食客們埋頭吃得爽快,忽見老闆停下手中活計趕將出去,原先還為了誰多佔一點空位多擺幾張桌椅而互不相讓的老闆們,此刻竟態度大變,趕緊指揮活計將佔道的傢伙什往裡頭挪,重新將道路讓出來。

正吃得興起呢,卻被老闆催著擠著挪地方,幾位顧客頓時老大不樂意,正欲找碴時,便見身旁走過幾條半人高的猛犬,立刻蔫了,貓似的恨不能把身軀盤得越小越好,心裡只求這幾位爺行行好,趕緊過去。

“下不為例。”牽狗的組員瞟一眼老闆,“要守規矩,你們這樣叫街坊們往哪裡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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