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蘊含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惑力:“兩盒之中,紅蒂佛香可增百年內力,助你早日突破先天之境;金蒂佛香,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直入築基期的融合之境。兩者任你擇其一。只不過,你若選擇後者,必得先應老衲一個條件。”
亭中的矮石桌上,兩個寬十寸、巴掌厚的木盒,一黑一白,在濛濛燈光下流轉著玉脂般的瑩潤光澤。
桌前有蒲團,蕭瀲之單膝跪於其上,暗抑心中驚喜,朗聲道:“請大師明言。”
忘機大師卻問:“你可知何謂道中心魔?”
蕭瀲之微微一怔,道:“晚輩只知天道之下,九大重劫,十世孽障,心魔煉性,旦有半步差池,神形俱滅。”
“正是如此。”忘機大師左手輕輕撥動佛珠,沉聲道,“不論是修佛還是修道,終其一生,皆是參悟天地,圓滿自我。誓言一出,心魔立生,毀諾不遵者,必遭天魔困神,往後修為寸步難進,更甚者,孽障難消,魂飛魄散。”
“晚輩愚鈍,不知大師所提條件是何?”蕭瀲之心中凜然,沉默片刻,毅然問道。
崖上夜風忽急,吹得竹燈時明時暗。
眸底的悲憫之色一閃而過,忘機大師緩緩開口:“汝必以心魔起誓,有生之年,與顏氏初靜,永不相見。”
蕭瀲之聞言大震,猛然抬首,不可置信地看向忘機大師,卻只見得他面上一派寧和神色,不禁失聲澀道:“大師何出此言?!”
“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你無須再問。”
“如此說來,她……”壓抑的聲線微顫著,那雙勾魂桃花眸泛起了希冀之色,“她還活著?還活著是麼?!”
忘機大師點頭。
霎那間,喜悅如同缺堤奔湧的潮水,直直衝上蕭瀲之的心頭!在這一刻,他的眸光,亮如深海中的燈塔,閃動著無以倫比的風華……
然而,苦澀隨之而來,滿腔熱血如墜冰川,化成了僵硬的石錐,刺得他心口疼痛難當。
目光掠過矮石桌上的黑白二盒。
十指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泛白的指節被長袖無聲盡掩。
蕭瀲之想起一事。
有位修仙前輩曾經對他說過,修道之初,最難的不是突破先天,引氣入體,而是從煉氣期至辟穀期這一階段。
煉氣期,需要以打坐的方式吸收天地靈氣,來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