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可幼清不容分辯的樣子,她便不敢再說什麼,抱著被子又重新出了門,幼清躺在床上彷彿還能感覺到宋弈的擁抱,和那令她無所適從的溫度……怎麼會這樣,她用被子蒙了頭,想不明白自己心頭是什麼感覺,這和以前的牽手,擁抱,甚至那一夜她趴在他悲傷由他揹著的感覺都不同。
她誰不清楚。
下意識就很牴觸,可是,他們是夫妻,莫說只是坐在他腿上,就是他有再過分些的舉動,她都沒有理由拒絕!
想到這裡,幼清坐了起來。
她這麼直接的拒絕了他,跑了出來,宋弈會不會尷尬,會不會生氣?
“採芩
守望黎明號。”幼清掀了帳子,見採芩進來,她問道,“老爺歇了沒有?”
採芩搖搖頭,回道:“老爺剛才在院子裡站了一刻,這會兒正和江淮在說話,還沒有歇呢!”
幼清鬆了口氣,能和江淮說事兒,證明他沒有生自己的氣吧,幼清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剛才的事情……
她胡思亂想著,好像只是一會兒似的,就聽到宋弈起床的聲音,她驚的坐起來看了看時間,已經丑時了,她想了想又重新躺了下去,蒙著被子睡覺……可耳朵卻能聽的清清楚楚的,宋弈在梳洗,在走動,在翻書,他出了門似乎在門口站了一刻,隨即又聽到他的步子往外走。
他怎麼沒有吃早飯就走了,幼清一骨碌爬起來,開了門,採芩已經點了燈在外頭候著,見她出來嚇了一跳,幼清問道:“老爺走了?”她說著就走到了門口,隨即一愣,就看到宋弈正笑盈盈的靠在門邊,唇角微勾著,微眯著眼睛看著她,幼清無奈的道:“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廚房給你溫著早飯呢,記得吃了再走。”
“不生我的氣了?”宋弈走過來,牽了她的手低眉望著她。
幼清以為自己會不好意思,或者會像以前和徐鄂那樣,覺得自己不痛快了,見著徐鄂她就數落一頓,她甚至還朝徐鄂丟過茶盅,可是她見到了宋弈,便覺得這個法子行不通,至少對著宋弈她沒有辦法更沒有立場將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她抿著唇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沒有!你快去吃早飯吧,我回房梳洗了便過來。”
昨晚她明明是生了氣,可還是壓著自己的脾氣,笑臉相迎的對著他,宋弈嘆了口氣!
小丫頭在忍耐?!是他太心急了。
“好。”他鬆了幼清的手,見她只穿著中衣,道,“快進去吧。”
幼清點著頭回了房裡。
早上兩個人安靜的吃了早飯,幼清將宋弈送出門,她又回到床上睡回籠覺,周長貴家的看出什麼端倪來,過來偷偷問採芩:“太太和老爺是不是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採芩朝房裡看了看,搖著頭道,“早上老爺走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啊。”
周長貴家的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你們這幾個小丫頭沒有成親也不懂這些事情。”她壓著聲音道,“太太成親以來,還從來沒有哪一次老爺走了她還回去睡覺的,都是處理家裡的事情,就是沒事也會坐在炕上做針線,今兒這樣,指定是心裡頭不痛快了。”
採芩面色微變,緊張的道:“那怎麼辦。”太太的脾氣不算好的,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宋大人紅過臉,她們還以為太太這是因為宋大人改了脾氣了,所以這冷不丁的頭一回,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這事兒我們能怎麼辦。”周長貴家的道,“不過小夫妻鬧鬧脾氣也挺好,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採芩卻覺得這事兒不對,她都沒有發現幼清生氣了,可見幼清並沒有和宋弈鬧脾氣,但周長貴家的畢竟是過來人,看這事兒比她們透徹,她想了想道:“太太早上送老爺走時還笑盈盈的,看不出和平時不同的地方,您說她不舒服,怎麼不和老爺說呢。”這不大符合幼清的性子。
周長貴家的一愣,她還記得她剛成親那會兒,見著周長貴是又羞又臊,正眼都不敢看,兩個人客客氣氣的談不上發脾氣,可過了段時間知道了他的為人,又成了又愛又敬,捨不得和他發脾氣,等後來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她但凡不高興就能衝著周長貴吼幾嗓子……
和剛成親那會兒比起來,她更喜歡後來這樣,夫妻間不就是這樣嗎,人無完人,誰能沒個脾氣,不能對別人發火,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難免會使點小性子穿入中世紀。
而且男人也吃女人這一套。
不過,太太和老爺,好像和她們不一樣。
“你留意著就好了。”周長貴家的朝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