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挑著眉頭,索性放了手頭的事兒,望著綠珠認真的問道:“綠珠,你和江泰是不是……”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全,就以為綠珠應該明白,可綠珠卻一臉懵懂的道,“我和江大哥怎麼了?”
幼清皺眉,採芩就推著綠珠道:“小姐的意思,家裡可是有好幾位男子,怎麼不見你給他們做衣裳。”
“我就一雙手,哪能做的完。”綠珠理所應當的道,“再說,他們都有棉衣,只有江大哥沒有!”話落,又低著頭飛針走線。
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綠珠奇怪的看著幼清,問道:“太太笑什麼。”
“自己想去。”幼清搖著頭,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想不明白,別人說了也是白說,等你想清楚了,你就知道我在笑什麼了。”便不再提。
綠珠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卻不打算追問。
“老爺回來了。”玉雪在門口露了個臉,幼清便收拾了針線簍子下炕迎了出去,宋弈身上微有些酒氣,她笑著道,“姑父請你和姐夫回去吃飯,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怎麼還喝了這麼多的酒。”
“這回可不是薛大人要喝的。”宋弈邊往暖閣走,露出無奈的樣子,道,“是少仲,他吵著要喝酒,還硬灌了薛大人幾杯!”
廖傑也去井兒衚衕了?幼清聽著一愣,給宋弈擰了溼帕子遞給他,問道:“廖大人怎麼和你們一起回去了,姑父也請他了嗎?”
宋弈就將當時的情況和幼清說了一遍,道:“他鬧著去了,見著薛大人便天南地北的賣弄學問,薛大人倒是吃他這套,兩人從古至今的聊了一個多時辰,連走廖傑還約改日再聚!”
“廖大人可真有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幼清就想到了當初宋弈跟著祝士林去薛家的情形,她在宋弈對面坐了下來,問道,“廖大人是不是動了什麼心思?”
宋弈就微微點了點頭,幼清興起,高興的問道:“那廖夫人知道了嗎,他們不是不願意和官家結親的嗎重生在美國。”
廖夫人知道不知道宋弈還真是不知道,不過廖夫人的為人她若是不同意,廖傑恐怕也只能乖乖屈服:“那便是廖傑的事,他若想求娶二姨姐,總要拿出點誠意來才成。”說著一頓,笑望著幼清,揚眉道,“當初我求娶你時,可是磨破了嘴皮子!”
幼清臉一紅,回道:“你怎麼磨破了嘴皮子,不過是拿著個破羊角誆我罷了。”宋弈當然不是誆她,只是這會兒氣氛很好,幼清有意打趣他。
“是,我誆你。”宋弈目光一轉落在幼清的面上,視線不動身體卻緩緩的靠了過來,湊的很近,他呼吸間酒香清冽令幼清有種微醺的感覺,就聽他道,“那就讓我誆你一輩子吧!”
“你!”說話越沒譜了,幼清臉一紅,推著他,“我不和你說了,你早點睡吧。”話落,轉身就要出去,宋弈卻是拉著她的手一帶,幼清一個不穩就跌坐在他懷裡,他看上去很瘦,可胸膛撞上去卻結實的不得了,幼清哎呀一聲壓著胳膊,臉刷的一下燒了起來。
宋弈抱著她,她像個孩子似的架坐在他的腿上,偎在他懷裡。
那麼近,她僵直著一動不敢動。
這樣子太曖昧了,幼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宋弈會這樣。
她又羞又怒。
“好不好?”宋弈攬著她在懷裡,視線從她微挑的秀眉,清澈的眼眸,秀挺的鼻子,宛若初雪落著紅梅的面頰,一直停留在她那殷紅嬌俏的唇瓣上,幼清的心便砰砰跳了起來,這樣的感覺她很陌生,陌生到令她無所適從,她紅著臉推著宋弈要站起來,可動了幾次她還是穩穩的坐在宋弈腿上。
“我不知道。”幼清撇過頭去,一雙鳳眸蓄著委屈的淚光,宛若星子般,明輝熠熠,她斜睨著宋弈,千嬌百媚自眼角就這麼不經意的睇著,“你放開,我生氣了!”
宋弈心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
幼清見他發呆,乘機逃開,站的遠遠的不高興的道:“我走了,你早點休息。”話落,就落荒而逃似的掀了簾子出來,一直到回到房裡躺下,她心裡還砰砰直跳,她坐起來喊著採芩,“把我的藥拿給我。”
“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採芩立刻將藥拿來遞給幼清,又倒了溫水,幼清也不知道,就覺得心慌的很,“沒事,就覺得有些悶而已。”
採芩不放心抱了被子在房裡打了地鋪:“奴婢今晚陪您吧,要是您夜裡不舒服,也有人在身邊。”
“我沒事。”幼清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去睡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採芩見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