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謹慎,還會有下次嗎?”
殷管事驚異地看著安然,像是發現了一塊寶,點頭應了:“好,我明天一早就走。”
見他答應,安然舒了口氣。
經此一夜的深談,她知道,不管外公和舅舅是否貪墨,皇上都會降罪赫連家。參奏赫連家貪墨是順了皇上的心意行事,即使沒錯也是有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赫連家是在劫難逃了。
她現在想做且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讓刑罰降到最低。她很清楚,只有保住赫連家,她和安笙才能在趙家站穩腳跟,若沒有赫連家做後盾,她和弟弟在趙家少不了被人傾軋踩踏。
她是女兒家,一個人無所謂,可弟弟不過四歲,而且是名正言順的趙家繼承人。沒了母親,他在趙家的日子前景可見波濤兇險,能不能保住繼承人的身份尚且不說,最重要的是,利慾薰心,他可能會在家族爭奪中受傷,甚至喪命。這都是趙安然不想看到的。
因此,她希望是外公在官,這樣她才有機會帶著弟弟脫離漩渦。
黎明破曉,日上山頭,安然打了個哈欠說:“好睏啊,殷伯伯睡會兒,我回去了。”
一夜無眠,趴在床上,安然沉沉地睡去了。
徹夜未眠的還有秉燭夜談的祖母和父親。
昨日末曉,父親就進了映輝堂。
父親進去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映輝堂亮了一宿的燈。
沒有人知道父親和祖母說了什麼,但從那一夜之後,祖母再沒有讓父親替赫連家說項。而殷管事在趙家住了一晚,便匆匆地告辭回京了。
看他背影消失在塵土飛揚中,安然心情很不好,一臉陰鬱。
前世,外公主動引咎辭官,今生,她一定不要往事重演。世事難料,此去京城能不能成事,她沒有一絲把握。
有時候能夠知道結果並不是件好事,這會壓得人喘不過氣。
心有餘而力不足。在現實面前,她太渺小,渺小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儘管如此,她仍舊不得不在波濤中掙扎著前行,因為她知道,她沒有回頭路,只能向前看。
殷管事回京了,趙安然只能靜等訊息。
度日如年,焦急不安地等待,險些白了少女的髮絲。一日、兩日,始終不見絲毫音訊,趙安然“騰”地一下站起身,“嬤嬤,我去見父親。”
穿廊行院,趙家一絲被赫連家影響的跡象,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似乎赫連家與趙家並無半點關係。
她不禁蹙眉。
“爹,你什麼時候上京?”安然帶著些許的期盼看著父親。
趙庭軒不悅地說:“你一個女兒家管外面那麼多事做什麼,閨閣千金就該有閨閣千金的樣兒,快回去!”
安然倔強地仰著頭,眼睛直盯著父親:“外公和舅舅入獄,要趕緊去疏通才是,這樣等也不是辦法,爹,咱們能等,外公他們不能等,多等一日,外公就多受一日牢獄之苦,多一分危險,爹。。。”
“我有分寸,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面無表情的父親,安然更是焦急:“爹!”
“好了,你不走我怎麼去找人疏通關係!”父親面露不耐。
見父親答應了,趙安然笑著行禮離開了。
第005章失望
更新時間:2013…7…8 7:48:50 本章字數:3949
次日,父親帶著張管事和四兒急匆匆地出門了。
一連四日毫無音訊,趙安然心不在焉地在院子裡繡帕子,幾次都扎到了手指。
“菊兒,你再去門口瞧瞧,看看有人來送信沒兒?”
這話反反覆覆,趙安然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一次次地翹首以盼,一次次地失望而歸。
見菊兒張口欲言又不語的樣子,知是又白跑一趟。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還是不行嗎?”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軟軟地倚在靠椅上,雙目無神。
明天就是最後一日了,是趕不及了嗎?
“姑娘,四兒送信回來了!”安笙身邊的小廝沈青疾步進了院子,驚喜地忘記了行禮。
黯然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問道:“人現在在哪兒?”
“在老太太的映輝堂。”
趙安然來不及整理,就行色匆匆地去了映輝堂。她撩開簾子進去的時候,祖母正要問話,便靜靜地站在一側聽著。
“大老爺如今住在哪兒?在京城可有水土不服?一路上辛苦趕路可別再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