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母親的首要的是兒子的身體,祖母一上來就關心父親的身子。
安然縱是焦急,也只能安靜地等待。
“老爺住在吏部尚書李大人的府上,一路上趕路雖然辛苦,好在老爺身子強健並沒不妥,只不過,住在別人的府上到底不如自己家裡便宜,難免不自在。”四兒是個機靈的,嘴又好使,回話清楚條理又清晰。
“恩。”祖母滿意的點頭,又問,“你老爺可是求了李大人從中說項?”
“李大人雖在吏部,但同朝為官,與刑部主事相熟,便替老爺引薦了。”四兒低頭說。
祖母不置可否:“刑部文書可下來了?”
“文書下來了,赫連老太爺奪官,大舅爺降為五品知州,外放鄞州,兩個月後上任。”四兒回話。
祖母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但安然卻已擰了眉頭,眼中滿是失望。
命運的轉軸仍舊沒有一絲傾斜,明知道希望不大,但她始終懷著希望。只是,命運的無情刀一樣在她的心上,割了一刀又一刀,刀刀淺顯,卻刀刀見血,令人又疼又苦又顫慄。
渾身無力,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癱軟地倚在菊兒的身上,神色木木的,臉上蒼白地毫無血色。
祖母一直不喜歡她的母親,也不喜歡她和弟弟,甚至每每看他們的目光都帶著些怨恨。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血親,見安然神色不對,忙叫人喚了安大夫。
安大夫,名喚安嶧城,是這臨州城裡小有名氣的醫者。
祖母守在屋子裡,看著大夫診脈,見他收了手,忙問:“安大夫,我這二孫女怎麼樣了?”
安大夫邊寫了方子邊說道:“老太太不必擔心,二姑娘是憂思過度,又受了驚嚇,只消好生歇息,過幾日便好了。”
“多些安大夫了,”祖母喚了丫鬟錦佩吩咐道,“你去拿幾兩銀子給安大夫,送安大夫出門。”
直到黃昏的時候,趙安然的臉上才有了血色。
破天荒的,祖母竟留她在映輝堂用晚飯。這是她第一次和祖母一起吃飯。然而,她胃口並不好,又不想惹祖母不高興,強迫著自己吃了半碗粥。
夜裡,趙安然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往事種種,心酸、苦澀、疼痛、絕望。。。。。。冷汗浸溼了裡衣,眼角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