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他開始調查,到現在唯一知道他在調查幕後黑手的人只有鍾晃一個人。
“是不是鍾晃叛變了?”魏白突然低聲說道,聽到魏白又爆出鍾晃的名字,時缺已經控制不住表情了,他直直的看著魏白,那眼神讓魏白舒服的眯起了雙眼,眼神都被細密纖長的眼睫所掩蓋。
“不是他,是你露餡了。”魏白摸了摸下巴,語氣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親愛的,你躲在房間裡偷偷查資料練歌的樣子真可愛!”
時缺茫然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這個變態十有八九在他的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機!
他的拳頭開始發癢,“你知道了多少?”
“關於你的不多,但是關於Moral的很多。”魏白吹了聲口哨,“你想知道的吧,時缺到底是因為什麼死了,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時缺深深的呼吸了幾次,魏白似乎只是發現了他在調查幕後黑手的事情,並沒有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這唯一能夠繼續偽裝下去的一點讓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居然被你纏上……”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肩上的那塊傷疤,正是因為那個傷口,魏白才會開始注意他。
魏白伸了個懶腰,“雖然我很不喜歡威脅人,不過威脅你好像很有意思,要不要來玩一場?你陪我玩一陣子,我可以告訴你Moral的事情。”
時缺沒說話,魏白滿意的看著他的表情,坐起身子,伸出手,“過來。”
時缺面無表情的走過去,魏白抬起手慢慢摩挲他的臉,眼神著迷的,“你發現席伯父害怕我的時候,那個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簡直太棒了,一直撓的我心癢。”
時缺拍開他的手,“摸夠了?”
魏白不滿的嘟嘴,“沒有……你彎彎腰,然後把肩膀露出來吧。”
“不好。”時缺毫不遲疑。
魏白定定的看了時缺幾秒,揚起下巴,不情不願的說:“Moral是個組織,不是什麼家族,你不用注意那些名字裡帶了Moral的人。”
時缺安靜了一會,面癱著臉把釦子解開,拉了拉衣領,把右肩上的傷口露了出來——還好之前他沒有朝著大腿開槍,時缺無言的想。
在看到傷口的瞬間,魏白的表情就變了,他把時缺朝著他拉了一把,一隻手扣著時缺的肩,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時缺一拳砸向魏白的頭。
魏白飛快的鬆了口,倒回了床上,一滾滾到床的另一邊去了,順便還把被子攪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張漲得通紅的臉。
他躲開了時缺的拳頭,表情委屈的不得了,眼裡卻還帶著舔了傷口之後的興奮。
“瘋狗。”時缺拉上衣領。
魏白撇撇嘴,突然轉身背對著時缺,“我不吵你了,你練歌去吧。”
時缺懷疑的看著魏白,沒有聽到時缺走開的腳步聲,魏白又把臉朝著被子裡埋了一些,“我不會說話了,我說話算數的。”
時缺冷笑了一聲。
魏白提高了聲音,“再不去我真的要撲倒你了!”
“……”
時缺按著額頭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魏白既然沒有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也聽過他那種糟糕的歌聲,他在魏白麵前練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如果可以,最好他能唱的比之前還要難聽點,把床上那個變態直接嚇走算了。
時缺揉了揉額頭,開啟了電腦,他順手拉開左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副耳機,正要戴上的時候,動作又詭異的停頓了。
房間裡有低低的喘息聲。
情se的,感覺房間裡的空氣也被它帶出了一種溼潤氛圍的,陌生的聲音。
青筋在時缺額頭上跳動一陣,時缺終於再也忍不住,猛的站起來踉蹌著走到了床邊,一腳踹上了窩成一團的被子。
“滾出去!”他渾身都在發顫,“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宴會之前(四)
這世上有一種比牛皮糖更難纏的東西,名字叫做魏白。
“還有一個比老年人唱歌更難聽的人,名字叫阿尤。”魏白一本正經的看著已經瀕臨麻木的時缺,“你唱的真的好難聽。”
沒有用歌聲嚇走魏白,反而讓自己被這種可怕的東西和魏白整整折磨了五天的時缺已經沒有了再反駁魏白的欲…望,他趴在桌上,頭疼的關上了電腦。
“知道難聽就不要每天準時來這裡找罪受。”他捶了捶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