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答應?”
時缺稍稍皺起了眉,“你還要自以為是多久?”
“什麼?”
“時缺已經死了,你以為你現在守著你的感情,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有多大意義?”對席泱的感情已經厭煩到了臨界點,時缺再懶得裝做一副平靜的樣子,直接掀了嘴唇,挑釁的笑了起來。
“死了就是死了,你就算喜歡他喜歡到光棍一輩子他也不會知道,你指望他躺在地下還能因為感受到你那讓人困擾的感情感動得起死回生,下輩子輪迴再回來找你麼?”
時缺不否認他死之前利用席泱的感情來讓自己勢力壯大起來,對席泱來說是一件非常無情的事,也不否認席泱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厭煩就是厭煩,永遠也不可能改變,他也不可能為了這些事就委屈自己去迎合席泱的感情,那對席泱只不過是一種更殘酷的侮辱。
“席泱,你自己想,到底要不要還死守在你那個時缺至上的世界裡。”時缺一字一頓的說完,絲毫不在意席泱難看得像是雷雨來臨前的表情,飛速的吃完碗裡的飯菜之後放下了筷子,站起來準備離開。
席泱抿著唇,沒有開口,即使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已經暴起了青筋。
席泱不會對尤漠做任何對尤漠有害的事情,即使尤漠犯了再大的錯。正是知道這一點,時缺才敢毫不畏懼的說完那些完全不給席泱留面子的話。
在這一刻,時缺才真正開始感謝尤漠給的這個身份。
“我不是在嫉妒死人,不要誤會。”時缺留下最後一句話,離開了餐廳,留著餐桌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和席泱在身後,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搬出席泱家這件事還是不能等到年後了,時缺覺得自己要是再留在席泱身邊面對他那種坦誠的感情,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揭開自己身份和他撕破臉皮。
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時缺扯了扯唇角,眼裡浮起幾絲不耐煩,他推開門,直直的走了進去,果然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四肢都大張著趴在他床上的魏白。
“……”時缺拳頭一癢。
魏白埋在枕頭裡的頭動了動,把臉露了出來,身子卻還是懶懶的沒有任何要改變姿勢的模樣。
“床有你的味道……”他輕輕的說著,一臉的認真,“好聞的我幾乎都要站起來了。”
聽出魏白話裡情se的暗示,時缺眉角狠狠的一抽,嘴角彎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要是這是時缺的床,我保證他會讓你軟下去,而且是你被迫的。”
魏白眨眨眼,“其實,我家還擺著他前年不要了的大床和很多條床單,衣服也有不少——你下次要不要去看?是你的話,我可以勉強讓你看看他死前的最後一條內…褲,不過摸就不行了。”
“……”時缺表情空白了一陣。
他的床,床單,衣服,內…褲……什麼叫是他的話就勉強可以看……
……變態。
這個變態居然到現在還趴在他的床上!
時缺幾乎要被氣笑了,他走到床前,看著還趴在床上扮乖寶寶的魏白,大腦裡思索到底是他換一間房住容易還是把這個變態請走容易的兩種想法開始撕扯。
魏白看著時缺,突然開口:“你要是好奇我怎麼到手的,我可以親自演示給你看,雖然我一點都不想去弄來席泱的內…褲給你。”說到最後,魏白嫌棄的癟了癟嘴。
“……”時缺感覺自己喉嚨很難受,像是什麼東西哽在了那裡,想吐吐不出來。
“那種東西誰想要……魏白!”時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完全放棄了和魏白正常溝通的想法,他已經被氣得完全顧不上面子了,“不是說了不準來我房裡打擾!滾回你的房裡去!”
魏白懶懶的翻了個身,“我拒絕。”
時缺嘴唇微微顫抖。“這間房給你住了。”
他立刻轉了身朝外走,見狀,魏白慢吞吞的撐起身子,靠在了床頭,語調慵懶的,“阿尤,別走,你現在不想看到席伯父或者席泱吧。”
時缺搭在門上的手一頓,他回過眼,平靜了一下情緒,才開口問:“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和席伯父談的事情,全部。”魏白笑眯眯的,“沒想到你會拒絕席伯父讓你正式回到席家呢,要是你答應的話,或許席伯父會告訴你Moral的事情也不一定——你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時缺僵硬了一瞬,他並不奇怪魏白為什麼會知道他和席措聊天的所有內容,他震驚的是魏白居然知道他在調查Mor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