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到之處,眾人退避三尺。
馬車停立在門外,她還需要一個車伕,望了眼四周,指著方青懷道:“會御馬麼?”
方青懷驚異不定,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唯唯諾諾的小剛,如今像是換了一個人,膽大妄為地挾持著戚希卿公子,忽聞她的問題,他本能地點頭,駕馬車,他會。
花葙域用眼神指指馬車道:“你來,給我駕車。”說完,便像拉著寵物一般講戚希卿扯向馬車。
可他並不是乖順的寵物,妄想掙扎卻都只能屈服在她的斷綾冷絞之下。
花葙域並非弱流,已佔得先機,就不會讓它白白流逝。
陸叔對著一邊的慎南側耳幾句,慎南眼神複雜地望了花葙域一眼,垂在一邊的手漸漸收攏……
花葙域大力將慎南推入馬車中,對方情懷從未如此嚴肅地命令道:“方大哥,快些駕車,往南去。”
馬車使動,戚思遠運足內力道:“快將希卿放下。”
花葙域扯開馬車的簾子喊道:“讓戚大少爺送我十里。”言畢放下簾子,坐回馬車中。
戚希卿不再掙扎,對花葙域怒目而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花葙域早已被他千刀萬剮。
花葙域對著戚希卿笑著說道:“別瞪著,幹瞪我沒有用的。你們鸞鏡之盟的人就跟在馬車後面,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花葙域一臉的真誠,“我只想安全地離開,他們一直跟著,我就一直綁著你走。”
“你想要銀兩?”戚希卿正色道,他眼前的人衣衫破舊,面板黝黑,相貌醜陋,一看就是窮困潦倒之人,如果只要金銀,那一切都好辦。
花葙域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咯咯笑地扯動了手中的綾緞,使綁著戚希卿的綾緞越來越緊。
戚希卿不適地問道:“笑什麼?”
花葙域指著戚希卿反問道:“你見過哪個單純的綁匪敢綁架鸞鏡之盟的大少爺?”忽地,她收住笑容正色道,“告訴我,你把你弟弟怎麼了?”
戚希卿知道這人在書房待了很久,他與陸叔的話早已聽得明白,如此也不用隱瞞,滿眼嘲諷地說道:“不過是將他打入東風水而已。”
花葙域聽到戚希卿如此輕描淡寫說出真相時,還是不禁心寒,兄弟之間的情誼真比紙薄。
“陸叔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花葙域繼續盤問道。
戚希卿自然不傻,不會將所有底細都告訴花葙域,他仔細地觀察著花葙域的樣子,越看越覺得熟悉,不斷在腦海中搜尋,是否在以前看到過。
花葙域見戚希卿沉默,倒也不急,噠噠的馬蹄聲成了二人在狹小空間的湊鳴曲。她知道鸞鏡之盟的人馬就追在身後,她已沒有回頭路,戚希卿是他最後的棋子,要保命,就必須抓牢他。花葙域將戚希卿的臉頰捏住,迫使他張嘴吞下她的藥丸,對著他威脅道:“毒藥一顆。”
戚希卿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將花葙域熊熊燒燬。
花葙域自顧自解釋道:“一日喪命散,我的一日喪命散是用七種不同的毒蟲再加上那鶴頂紅提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影無蹤。一天之內沒有解藥,會經脈逆流,胡思亂想而至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死。”說得頭頭是道,將前世電影中的臺詞都一順口都背了出來。
戚希卿臉色突變,等花葙域說完,早已成了死灰色,惡狠狠地瞪著花葙域道:“我是鸞鏡之盟的大公子,你敢殺我?”
花葙域拍拍他的臉頰道:“我是窮兇極惡的綁匪,殺不殺你,被鸞鏡之盟的人抓到,我都得死,倒不如,拉著你做墊背,下地獄的時候也不用那麼孤單。”
戚希卿一愣,也不敢和花葙域硬碰硬,此時,自己行動受損,已是下風。
花葙域說完後,靠在馬車壁上休息。
戚希卿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你,你是花葙域?”他只見過花葙域一次,就是當初在登遠山下,他將她拖行了三十丈遠,但是那時,花葙域早已血肉模糊,對於樣貌他的印象並不深刻,只是此時,看得仔細了眉眼間不就是當初的那個姑娘麼,思前想後,覺得眼前之人說話聲音到使用的武器,還是問了出來。
“花葙域是什麼?能吃麼?”她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你沒死?”他幾乎可以確定,江湖上以綾緞作為武器的人本就不多。
她自然不會承認,對著戚希卿白了翻了個白眼,向著外面的方青懷道:“方大哥,咱們往中北府走。”
方青懷再憨厚也該知道,這個名為小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