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陸叔開口道:“少主,你要查的事現下已明,我們何時動手?”
戚希卿埋入椅子中道:“我爹日日派人出去找我弟弟,根本沒心思在這件事上。”
陸叔沉聲說道:“戚鸞主雖現下無心此事,可耀光堂始終是鸞鏡之盟的心腹大患,如果少主能一舉拿下葉明昭,不等同於立下大功?”
“可我弟弟他……”戚希卿仍有顧慮,“如果爹查到東風渡的事是我們所做……”
原來真是如此,戚希留在東風渡遇襲是他們二人做的好事兒。
陸叔細心說道:“戚二公子入水已有十日,鸞鏡之盟派出去的人,都未有收穫,怕早已魂歸西去。再者,那日參與東風渡之事的人,我早已處理乾淨,一切放心!”陸叔勸說著戚希卿,“少主,戚二公子已不在,正是你大展宏圖的時刻。葉明昭聯合傅水帶著人馬向虎即堡施壓,虎即堡怕是撐不了幾時,如果一舉拿下葉明昭,戚鸞主定當對你刮目相看!”
戚希卿只比戚希留大一歲,可自小文韜武略皆不如弟弟,戚鸞主對他與他娘總是冷眼相對,但對他弟弟卻另眼相看,一直委以戚希留要務,而自己鬱郁不得志,爹的眼中只要戚希留,可有他戚希卿的位置!
如今戚希留失蹤,正是沒人與他爭搶的時候,葉明昭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黃毛小子,何以為懼?
思定,戚希卿一拍桌子大喝道:“明日,我就帶人出發,去會一會那葉明昭!”
花葙域手心冒汗,直愣在一處不敢動彈,動戚希留的不是葉明昭,罪魁禍首是眼前二人,戚希留生死未卜是鐵定的事,她原以為是鸞鏡之盟故意放話葉明昭迫害戚希留的猜想明顯是錯誤的,證實了事件的真實性,當務之急要去找到戚希留。
戚希卿與陸叔討論著帶哪些人前往啟潁鎮助虎即堡抵抗耀光堂。
花葙域在初冬,都已緊張的滿頭大汗,不斷祈禱他們趕緊離開,千萬別靠近這書架。
可此時,戚希卿卻朝書架走來,還對著陸叔道:“葉明昭妄想與傅水結盟,傅水也不就是利用他,想削弱我們鸞鏡之盟的勢力。”
天不遂人願,戚希卿越來越近,花葙域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如雷的心跳鼓盪在胸膛,幾乎將暴跳而出,隨著跳動的節奏,握緊腰間的斷綾。他需要拿書架上的東西,必會看到她,她要掌握先機,才有生的可能。她躲在此處偷聽他們的計劃,已不是巧言令色可以為自己開脫。
一步、兩步、三步。
斷綾出手,展開彩色的幕布,如漫天滑下的長瀉瀑布,順著自然的軌跡趁其不備纏住戚希卿的脖子,步伐齊動,立於戚希卿身後側。
陸叔反應過來,火速躥來,如一道閃電劈向花葙域,她見勢,急忙往後一退,完全躲在戚希卿身後,一拉斷綾,戚希卿雙眉相蹙,感受到了不適。
陸叔顧忌戚希卿的安全,收回手去。
陸叔厲聲喝道:“小子,放手!”他不該心慈手軟,放了這個雜役。昨晚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把她除掉,本打算今日再尋機會,可沒想到,還是讓這雜役快了一步。
花葙域聞言笑著說道:“準備好馬車,乾糧,銀兩,在正門口等我。不依我說的做,我相信,戚家大少爺會死的比我早。”言畢,勒緊了斷綾。
陸叔眯起雙眼,朝斷綾瞟了幾回,確定花葙域說的是事實後,無奈照她的意思吩咐下去。
花葙域挾持著戚希卿往大門走,一路驚起了全院的關注。密密麻麻地鸞鏡之盟眾人抱著敵意立在一邊,卻無人敢靠近。
戚希卿此時艱難地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戚大少爺,你記性可真差,我是小剛呀。”花葙域為了懲罰他的記憶,順勢又拉緊了斷綾。
戚希卿就著她的力道,努力呼吸,額頭沁出密汗。
不過片刻,連鸞鏡之盟盟主戚思遠都到了場,花葙域真是有面子。
戚思遠不怒自威,對著花葙域道:“你究竟是誰?”
“戚鸞主,”花葙域禮貌地喚了一聲道,“我是府上的雜役小剛呀。不過是想進房間偷點寶貝,可是卻被發現了,只好出此下策。不知我的要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大門已近在咫尺,可花葙域被人整整包圍,她需要衝出重圍。
陸叔此時朗聲道:“馬車已在門外就緒,放了少主。”
花葙域大笑一聲:“如今放了人,豈不是沒了籌碼,你當我傻啊?”她扯著戚希卿往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