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他轉身欲走,卻無意中瞧見她紅彤彤的臉頰。
很顯然,她也很浮躁。
莫名的,他覺得自己有些惡劣,只因她的樣子取悅了他,連帶著心裡的那份不適也消失了。
他遠遠望著她似是很憤怒的跺著腳走向師父,像是要把腳下的地面踏穿了般。
他似乎更高興了,不知為何,但也未深究。
直到後來,他想到今天。
彼時,妙筆丹青,宣紙溢滿墨香,他緩緩書下一句話:
那一天,你我分開後,心絃莫名的顫動,如擂鼓。
*
“妙諦。”小唯輕聲喚他。
“來了。”妙諦瞧了她一眼,對她的出現絲毫不訝異。
他是半仙,小唯早就習慣他的未卜先知,是以也沒多問,更假裝沒瞧見他眼底深沉的孤寂。
“冷麼?”他問
“還好。”小唯繞到他身後,用他的身子擋風,“這裡風這麼大,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妙諦把披風遞給她,示意她披上。
小唯搖搖頭,“你穿的那麼少,還是你披上吧。”那披風的顏色有些暗淡,像是被人穿了很久又洗了很多次般,有些地方已經破損,但卻細細的縫補過,針腳細細密密的。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披風來自哪裡。不由地內心一嘆。
妙諦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坐在初露嫩芽的草地上,小唯揪著小草,悶悶道:“這個傅聞君,太難應付了,總是冷不丁要試探我一下。”撲倒男神計劃怕是要撲街了,丫的!
妙諦道:“他與凌辰關係甚好,對凌夕晚也視若親妹,他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
小唯不高興,踢了妙諦一腳,“咱倆才是最親近的好嗎,你那麼護著他幹嘛!再說了我也沒罵他嘛。”
妙諦被她踢的突然一笑,小唯冷哼,“腫麼辦,他竟然要我和他們一起外出。
“放心去吧,不會有事的。”妙諦若有所思的瞧她一眼,淡淡道:或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收穫?什麼收穫?”小唯賊賊一笑:“難不成半路上我還能如願將傅聞君魚肉了?”
妙諦:“……”
是夜,小唯又一個魂幽幽飄蕩著,她悲催的想著,就當她是在為大家無償演繹一句詩詞的意境吧。
小院幽靜獨彷徨,坐想行思何處去?嘆息,嘆息,獨嗟傷。
作者有話要說: 往後男神開始對他的呆萌鄰家妹妹行渣事了(^o^)/~你們期待麼~(≧▽≦)/~啦啦啦
☆、外出
蔚藍的天空乾淨澄清,如在水裡滌了般似一面藍色的水晶倒掛在蒼穹,剔透明淨,千萬般的好看。偶有飛鳥掠過,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原野上微風淡蕩,空氣中盡是纏綿的清風與花香。暖風拂過山崗繼而一路溫柔的親吻著嫩綠的枝丫、依依碧草和奼紫嫣紅的野花。
一卷一舒,如天上雲層又如萬丈紅塵,滾滾間不失細膩溫柔而又繾綣悱惻。一波一蕩,如海上三尺浪,波濤洶湧白浪連天卻又在下一刻碧波盪漾泛泛漣漪。
面對此情此景,小唯不免一番唏噓感嘆。
還是古代的空氣好,鳥語花香,風景優美,如詩如畫。
一行人,兩輛馬車,一輛露天馬車押著一箱箱的東西,一輛馬車押著人。
車輪壓過柔軟的小草,遠遠望去兩條不深不淺的車印映入眼簾。車子慢慢遠去,那兩條車印也漸漸瞧不見,如每日的舊時光,過去了,便再也瞧不見。唯一有的不過是那淺淺的痕跡刻印在心間。而那壓在柔軟小草上的車印,如同鑲嵌在舊時光裡的回憶,偶然間翻出來細細溫存。
馬車裡,小唯一身青衣男裝,簡單的髮髻,簡單的服飾,卻透露出一股爽朗的利落。
……唯一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的便是她樣貌精緻唇紅齒白……人話就是她此刻的樣子有那麼點兒像小受。
即便如此瀟灑爽朗,可她依舊不滿意,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穿出傅男神那等風采,如翠竹秀美又不失堅韌挺拔,風采雅緻,卓然而立。
果然,這廝乃極品中的極品,無論是樣貌亦或氣質。
於是小唯想魚肉他的意志更加堅定了!嗷嗷嗷!
時而清雋溫潤時而冷冽似寒冰的眉眼掃向她,幽幽道:“你總瞧我作甚?”
小唯被他幽幽的語氣電了一下,不禁連自己的語氣都有點幽幽的了。視線由青衣長袍往上移,她幽幽道:“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