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的衣服。”
一旁的凌辰被“幽幽的”二人幽的夾了馬腹踱出三丈遠。
“……”傅聞君:“那你瞧我的衣裳作甚?”
“傅公子,要不你換身衣服吧。”
“凌姑娘,為何?”
小唯姑娘面不改色語氣誠懇,“因為你穿著沒我穿著好看,搶了你的風采我多內疚。”她一臉的內疚。
傅聞君:“……”
眾人望著那一臉內疚到無以復加的姑娘……默了。
馬車裡佳瑤在竊笑。
傅聞君扯了扯韁繩,表示不屑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他道:“你這一身男裝瞧著倒是挺舒服的。”
小唯笑,大眼睛黑白明亮,如天上白雲細膩的墨黑睫毛像蒲扇:“公子,你是在說奴家長得像男人所以扮起男人來也就很相像嗎?”
傅聞君扭頭不再看她,即便是有營養的話題也不想跟她說了。
凌辰耳聰目明,雖然他很想選擇無視,但這兩人統一的青衣瞧著委實怪異,更何況這麼非一般的交談。
他啼笑皆非,遠遠的道:“你這丫頭!”後又溫聲詢問:“今日可有感到不適?”
小唯微笑招手,誠然她家哥哥背後沒長眼睛。
“沒有沒有,除了一開始有點不舒服之後就慢慢好起來了。”
馬車又行駛一會兒,小唯一直探頭探腦。
傅聞君控馬對凌辰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小唯立時拍手:“好啊好啊,兄弟們都累了,是該歇歇了。”
剛站起身的佳瑤晃了晃身子,王緘忙扶著她下了馬車。
凌辰下馬後牽著韁繩拐到一邊,耳不聽為淨。
傅聞君扭了扭頭,遠遠眺望著遠方,山丘起伏連綿,碧草一瀉千里。
他搖了搖頭。
小唯也不讓人扶,雙腿一蹬,跳了老遠。
王緘將佳瑤伸過去的手拉了回來,凌辰又遠離了自家妹子三大步。
下了馬車後,小唯四下瞅了瞅,心道:這句話的效果還真是管用,這麼多人全都遠離她了。
然後她仰著臉望著唯一還站在她身邊的鄰居。
她家鄰居回望。
片刻,小唯眼神閃爍,四處飄移,就是不看她家帥帥的鄰居傅公子。
“呃……我去那邊轉轉,你們不要跟著,我很快就回來了!”一路奔了過去,一直跑到一處小山丘旁才停了下來。
傅聞君望著那越來越遠的青衫,眼神深淺不明。他瞧見那青衫鄰居跑到山丘邊上停了停,轉身望了望他的方向。
雖隔的遠,但他想,她定然是臉紅了。
誠然她有時說話挺大膽的,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嬌羞與矜持,然而一旦事情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他笑笑,極淡極淡的笑,若不仔細瞧,根本就瞧不清他在笑。
暖陽和風下,原野上的依依碧草,嫣紅花朵,微風拂過如萬頃碧波,又如般若鎮傍晚雲霞下的母親河。河面上萬丈霞光,如天女織就的七彩錦緞,擬不盡的瀲灩光華;訴不清的溢彩流光,
那一身青衣錦袍,在這萬頃碧波中卓然而立,身姿如翠竹挺拔堅韌,丰神秀美。在那擬不盡的瀲灩光華下,清雋溫潤的眉眼,眼角眉梢下,那極淡極淺如雨絲般的笑紋彷彿江南月色下的煙雨,纏綿柔軟了一切,漂亮的丹鳳眼,狹長似輕眯。
在此刻,在眼下,風華絕代,曠世絕俗。
一遠一近的青衣,遙遙對持著。
最後還是傅公子體貼的意識到鄰家呆萌妹妹臉皮確然是薄,是以才轉過身去。
凌辰走過來,忍俊不禁:“還是你細心。我瞧她一直翹首張望,還以為是暈車了呢。”
傅聞君淡淡一笑,後又狀似不經意一問:“凌辰,我記得夕晚從不暈車的,且馬術也極好。是我記錯了嗎?”
凌辰一愣,是啊,這丫頭何時暈車了?
傅聞君把手裡的乾糧遞給他,語氣平淡到毫無起伏,不過閒話家常:“夕晚失憶後倒是變了不少。”
身為人家的鄰居與賢兄,凌辰很明白這人從來不說無用的話。他擰著眉:“聞君,你想說甚麼?”
傅聞君溫和道:“兄長不必如此,不過是覺得奇怪,也不知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何時才會恢復記憶。”
凌辰頓時笑了,頗為自豪:“怎麼?是不是我妹子不再纏著你讓你感到失落了?我就說我妹子那麼招人喜歡你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