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小唯算是明白為何王緘一提到她就會那麼不爽了,敢情是佳瑤小美人有戀主子情結啊。
只是,她真有那麼差勁麼?會一輩子嫁不出去?
葉家小唯凌家二姑娘先是狐疑了,接著困惑了,然後惆悵了,最後憂傷了……
握著粉拳,她表示自己很想生撕了王緘!
穿越到這裡也就算了,竟然還落得了一個一輩子寂寞空虛冷的下場?
瑪淡!王小緘!你丫等著!
“我喜歡你!想娶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為何你要聽凌姑娘的?”
小唯由衷的豎起大拇指,好樣的!面對這麼氣蓋山河的表白,饒是她在佳瑤心裡再重要也崩塌了。
果然,佳瑤不跑了,轉身扎進她家緘哥哥懷裡,你儂我儂。
身側傳來輕微的嘆息,似無奈,又有些忍俊不禁:“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小唯扭頭看向被她遺忘的人,“說!”她倒想瞧瞧這廝怎麼說。他的手下竟然明目張膽的詛咒她!
羊腸小路,兩人分道揚鑣。
小唯指著一處斷崖,“妙諦在那,我就不去寺院了,你自個兒去吧。”提著裙襬走了。
斷崖處,那淺色衣袍的青年,墨髮隨風紛飛,手臂上挽著一件墨色披風。
那背影,竟是說不出的寂寥和哀傷。
小唯揉揉發酸的鼻頭,妙諦很少說他自己的事,然每每一提到那個叫今今的女子總是惹得她想哭。只因那時的妙諦看著竟是那般的脆弱,就像是一塊已有裂紋的瓷器,就等著那輕輕的一碰即碎般。
她曾問過他,可想那位今今姑娘?如果他說想,她就可以好好的勸慰他一番,好比: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不料,妙諦輕輕說了句:不敢想。
彼時,她沉默許久。
不敢想?
這三個字讓一向沒心沒肺的她替他哭了出來。
那位今今姑娘不在他身邊,她已經看出他過的有多辛苦了,若是連思念都被剝奪了……
那些思念有多濃厚?濃厚到足以將他深埋?是以他才不敢想?
小唯揉了揉鼻子,手臂突地停了下來,鬼使神差的,她將掌心舉至鼻尖輕輕嗅了嗅……竹葉香……
驀地,她臉紅如火燒。
方才她氣憤王緘的詛咒,殺氣騰騰的要向傅聞君討個說法。豈料說法沒討著卻平白擔了非禮人的罪名。
當時她的一隻手正大刺刺地捂著人家的嘴巴也就算了,更教人丟臉的是她記得自己明明是靠在大樹上的怎麼就吊在人家懷裡了呢?
她腦子一抽,指著那一對你儂我儂吻得熱乎乎的人,控訴:“他非禮佳瑤!”希望以此能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誠然她的算盤撥得是響,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上當。而且她似乎也忘了,傅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乖乖走在別人譜出的調調上的人。
山野的清風帶著草木破土而出的清香拂過他的墨髮,也拂過她的,一縷青絲飛揚,堪堪揚在他那白淨光滑如女人肌膚般細膩的臉龐上。望了一眼她指著的方向,然後臉不紅氣不喘的控訴回去:“可是你非禮我。”
手心裡似乎還有著那淡淡的竹葉香,她有些頭昏腦脹,她是夢魘了麼?怎麼感覺好像到處都是他的味道?
有些下意識的逃避,她心浮氣躁地扯著衣裙狠狠的擦拭手心,勢必要清除掉他留下來的味道!
只是——你非禮我……她倒是想非禮他!
短短的四個字,涼涼的嘴唇輕微觸動著她的手心……
那觸感雖是微涼的,可她的心底卻灼熱如岩漿烘烤。
越是想忽視就越是清晰,她氣急敗壞的跺著腳,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斷崖處的青年。
小唯沒看到,她身後約莫十丈遠的地方,那身著竹青色錦衣的男子,他靜靜的望著她。
山風浮起他衣襬的一角,有些微微的怔忪。
傅聞君望著她略帶嫌惡的擦著自己的手心,心裡隱隱有些不悅。不濃,淡淡的,但足以不容他忽視,他一向心境清明,鮮少有事可引得他的注意。
除了幻兒。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他已邁開步子走向她,離她
不過五丈遠的距離。
他皺眉,不解自己是怎麼了?他又走過去作甚?難道要問她為何那般嫌惡……
軟軟嫩嫩的觸感,她的手心……
心底微微有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