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上五月,星星滿布,光輝暗淡,玉鉤和海棠兩個人換了夜行服,準備夜探太子府,對於太子府,玉鉤還是熟悉的,她決定找那些侍妾打探一下,看兒子有沒有被帶進太子府去。
兩個人熟門熟路很快便進了太子府,專撿偏僻的地方走,很快便摸到那些侍妾住的地方,玉鉤閃身躍進院子,院子裡一片極靜,一點動靜也沒有,想必人都睡了。
玉鉤一招倒掛金鉤吊在屋簷下,用手指在窗格上點破了一個洞,認真的望過去,只見屋子裡有一個女人在陪著孩子睡覺,仔細的望過去,那孩子長得和她的兒子差不多大,不過卻不是她的孩子,看來是歐陽離煙的孩子,玉鉤冷笑,一回手,海棠飛快的開啟窗戶一躍而起闖了進來,玉鉤緊隨其後的閃了進去,響聲驚動了床榻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那婦人驚恐的摟著那孩子打著顫兒開口。
“你們是誰?”
玉鉤冷哼一聲,淡然的開口:“你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們,這兩天太子府有沒有什麼動靜?”
那房裡的人看不清兩個人的樣子,再加上嚇得不輕,顫抖著搖搖頭,不知道這人問的什麼意思:“沒有什麼,饒命啊,饒命啊。”
玉鉤抬眸望向海棠,難道歐陽離煙真的沒有擄玉簫和玉竹,那麼是誰動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呢,還是這婦人沒說實話,玉鉤聲音陡的沙嘎粗傲起來:“如果你騙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吧,這兩天王府裡有沒有多了小孩子。”
那婦人連連的搖頭:“沒有啊,饒命啊,我說的是真的,府裡沒多小孩子啊,”那小孩子早被嚇哭了,玉鉤冷凝下臉,看來她真的不知道,一招手示意海棠出去,兩個人閃身離開,剛除了院門,忽然聽到那屋子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似乎極度痛苦,玉鉤詫異的挑眉,毫不猶豫的閃身往屋子裡竄去,燈光下,只見門口出立著一個臉色蒼白血色全無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歐陽離煙的侍妾綠影,而床榻上剛剛她們見過的那個婦人和孩子被殺死了,血染紅了整個床榻,玉鉤和海棠面面相覷,這是誰如此殘忍啊,兩個人正待離去,那房內的人已經發現了她們,尖叫著瘋了似的怒喊。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殺了小王爺,來人啊。”
這一聲驚動了王府裡的人,眨眼間有一大批的侍衛冒了出來,玉鉤和海棠一縱身躍上屋頂,那些侍衛也緊隨其後把躍到屋頂,把她們團團的圍住,玉鉤和海棠不敢大意,雖然他們身手了得,可是眼前的人太多了,如果一時脫不了身,等到歐陽離煙出現,只怕她們只有思路一條了,玉鉤一想到這個,身形凌厲的化成利劍,飛快的和身邊的人打鬥起來,一旁的海棠也飛快動手,暗夜中,兩條身影就好像出水蛟龍一樣迅疾,和太子府的侍衛打了起來,只見屋頂上瓦片翻飛,人影晃動,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忽然狂風大作,一陣疾風掃過,玉鉤和海棠的身邊多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高大挺拔,身手凌霸,一出手掌心凝成強大的波光,阻擋住王府侍衛的進攻,他伸出手一拉玉鉤的手領著海棠飛躍而下,眨眼消失在王府的屋頂。
太子府,歐陽離煙已出現了,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傻,一雙眼眸赤紅似血,如狼似的吼叫了一聲,望向月津。
“怎麼讓刺客跑了?”
“稟太子殿下,那兩個人本來可以拿下的,誰知道後出現的一個人武功高強,把人給救走了。”月津恭敬的回話,沒想到小王爺竟然被人殺了,太子一定極傷心,自己還讓刺客跑了,理該受罰:“請太子責罰。”
歐陽離煙沒說什麼,臉色黑沉如夜空,陰森森的開口。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沒有?”
月津搖頭:“回太子,沒看到她們的樣子,不過屬下看出她們是女人,兩個女人,身手不凡。”
歐陽離煙眯起危險的眼眸,兩個女人,這世上誰會對他恨之入骨呢,除了那個女人,當下臉色難看至極,沉聲命令:“隨我立刻前往榕王府。”
“是,”月津和一大批的侍衛應聲,不知道這種時候太子去榕王府幹什麼,不過不敢說什麼,只應聲跟著太子的身後往外走,那綠影忽然從屋子裡衝出來,抱住歐陽離煙的大腿,尖銳的叫起來。
“王爺,你一定要給茗兒報仇啊,王爺。”
“綠影,回去吧,我一定不會讓茗兒白死的,”歐陽離煙柔聲安慰綠影,示意那後出來的丫頭把綠影扶進去,事不宜遲,如果查出是那個女人動了手,她絕不會放過她的,歐陽離煙的唇角布著陰森的冷笑,一揚手一干人迅疾的前往榕王府。
而另一邊,黑衣人拉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