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鉤,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好難看?雪妃娘娘說了什麼。”
玉鉤回過神來,自己是誰的孩子根本不重要啊,反正蘇家的人都死了,她活著也沒享受到他們的關愛,死了關她啥事啊,淡然的搖搖頭:“我沒事,離月陪我出去走走。”
“好,”離月點頭,玉鉤站起身伸出手握住離月的手,兩個人相諧著走出了宣明宮的大殿,在宣明宮裡四處轉悠著,而風輕霜就這麼不被重視的扔在了大殿上,心裡恨意浮起,如果她是正妃,那離月必然尊稱自己一聲皇嫂,怎麼可能落到這步田地,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歐陽離煙造成的,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歐陽離煙,你別怪我心狠手辣,風輕霜的眼裡浮起殘狠的冷意,一旁的安寧後寧天祥,本來正貪婪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此時被她臉上磣人的表情嚇了一跳,飛快的起身離開大殿走出去,原來女人發起恨來相當的可怕。
離月陪著玉鉤在宣明宮的花園裡散步,抬眸望著她,想起先前雪妃娘娘和風側妃的諷刺,不由奇怪的盯著玉鉤。
“她們和你認識嗎?”
玉鉤停住身子,望向離月,離月滿臉的憔悴,鬱鬱寡歡,這是一個女人不幸福的象徵,那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高貴的公主呢?
“玉鉤,你說雪妃叫什麼名字?”
“蘇採雪,父皇饒了她,聽說她喜歡的人是父皇,所以當日讓人代嫁了,”離月淡然的開口,玉鉤笑起來,眉梢處是冷漠:“那個代嫁的人是我。”
“啊,”離月受驚的叫,難怪她總覺得玉鉤熟悉呢,原來當日代嫁進瑾王府的就是玉鉤,那麼她就是大皇兄的女人,怎麼又成了南夏國的公主,還嫁給了二皇兄,離月滿臉的疑惑不解。
“既然你嫁給了大皇兄,為什麼有嫁給二皇兄呢?”
“離月,你不會明白的,總之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當年的事情了,你為什麼嫁給安定侯了,那個男人對你好嗎?”
玉鉤的話一落,離月的眼眶便溼了,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為什麼嫁給那個人?”
“是大皇兄的做的主,”離月緩緩沉痛的開口,玉鉤冷然的笑,原來啊,原來,又是歐陽離煙搞的事,他為了拉攏朝中的大臣,不惜把自個的親妹妹送出去,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看來自己這次的選擇還是對的,選了真心對待自己的離軒,而沒有選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空有一張好面孔,一個尊貴的身份,可是卻從來不幹人的事情。
“苦了你,”玉鉤嘆息,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幫她,身為古代的女人,動不動就是在家從父,出外從夫這番道理,公主她是習女誡的,肯定有什麼委屈往肚子裡咽,那安定侯有太子撐腰,也不怕離月到皇上面前告狀,不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離月,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
“謝謝二皇嫂。”
離月哽咽的開口,身為皇室的公主,有誰知道她心裡的痛苦呢,誰又過問過她呢,以前是皇后統治六宮,她一直得不到重視,連宮裡的太監都欺她,後來皇后死了,卻又嫁進安定侯府,雖然貴為一國公主,可是那安定侯本就是哥花心之人,對她也就幾天的新鮮勁,再加上離月不喜歡安定侯,對他總是很冷漠,這一來二往的兩個人只有在外面做做形式,那安定侯府上侍妾成群,整天雞飛狗跳的。
“好了,我們四處轉轉吧,別總想著傷心的事,”兩個人相諧在花園裡轉悠了一圈,玉鉤陪著離月,說了一些寬慰子的話,離月心裡的鬱悶總算舒展一些了,和玉鉤一起回宣明宮,太子歐陽離歌,榕王爺還有七皇子都回來了,只是沒看到皇上,雪妃也沒有過來,宴席就他們這些人用了,正好坐了一桌,氣氛沉重死寂得可怕,太子歐陽離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就殺死傻皇弟多少回了。
歐陽離軒一直細心的照顧著玉鉤,一會兒開口。
“娘子,吃吃這個可好吃了,”挾了一堆給玉鉤,一會兒又指著那個:“娘子,那個好脆的,黃黃的香香的,”又給玉鉤挾了一堆,玉鉤的碗裡早堆滿了,忙出聲。
“離軒,好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喔,那娘子吃不了,離軒幫助娘子吃吧,”說完竟真的從玉鉤的碗裡挾東西吃,那歐陽離煙心裡就像阻住了冰塊,眼神綠瑩瑩的嚇人,本以為那個女人會出聲拒絕,誰知道她竟然面不改色的吃起來,完全不知道似的,歐陽離煙再也吃不下去了,重重的擲下筷子,站起身朝一邊的風輕霜冷哼。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