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樣。
“相爺,您身在朝中,於朝中之事,自然比晚輩更為清楚,敢問相爺,當今辦洋務者,所求者是為何?”
“這……”
翁同龢沉吟時,唐浩然卻說道。
“所為者,無外四字——“富國強兵”,敢問相爺,國朝之洋務創辦三十年,富國幾何?強兵幾何?”
唐浩然的話聲落下後,看著翁同龢說道。
“國之不富,談何強兵?國之無銀,又焉能辦工廠、興礦山,闢航線、建鐵路?這些都需要銀子,沒有銀子,如何去辦?若國家有銀錢,必可建鐵路,練新軍、操海軍,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國之不富,談何強兵?”
翁同龢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身戶部尚書,對此自然是體會頗深,這些年國朝的用度一日比一日大,許多問題,歸根到底還是銀子,他想支援張之洞辦洋務,但卻苦於財力不濟,只能勉強維持,想倡辦水師、陸師,以奪李鴻章之依持,亦苦於財力,這不論辦什麼事,歸根到底,還是要靠銀子說話,張之洞辦洋務也好,操辦水師、陸師也罷,若是有足夠的銀子,又豈會任由他李合肥猖獗至今?
“子然,那以你之見,這富國強兵,應該如何操持!”
翁同龢看著唐浩然,這唐浩然早在武昌時便有“籌財之能”,自然想到求教於他。
見翁同龢如此上道,唐浩然的心知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於是便開口說道。
“不知相爺在看晚輩所著《日本變政考》,可曾注意日本明治維新,所事之改革中何者為重?”唐浩然的反問,讓翁同龢眉頭略皺,然後說道。
“明治維新所變者雖盡仿之泰西,然其所提“和魂洋才”倒與“中體西用”,有幾分相似,也確有幾分可取之處!”
雖說翁同龢沒有回答唐浩然的問題,但唐浩然倒也沒有追問,而是贊同道。
“那是自然,日人先前千百年學之我中國,其所提者為“和魂漢才”與現今之“和魂洋才”,具為學習之道,雖其所行者不過“沐猴而冠”而已,然其所提者,卻依可為我國之鑑,如數十年間,持持洋務者空談“富國強兵”卻不知如何操持,這一點,日人之道,卻可為借鑑!”
而他之所以會提及日本的“明治維新”,卻是為了把其往“變法維新”上引,現在不是五年之後,沒有五年之後的戰敗對國人的思想造成的衝擊,現在談“變法維新”似乎早了點,沒有思想上的衝擊,這些以保守著稱的大員們,又豈會願意行之以變法,今天翁同龢之所以會請自己過來,在某種程度上,其不是被日本變法維新所吸引,而是為日本的“尊皇攘夷”所吸引,對於他來說,他所重者不過只是那個皇上學生的權力,以及同李鴻章等人爭權罷了,至於所謂的變法維新,其不過只是停留在“中學為體,西學為重”的層次上,和這種人談變法,自然如同對牛彈琴。現在只能另闢蹊徑,從其它方面著手。
“子然,說來聽聽!”(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新增朋友…新增公眾號…輸入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微信公眾號!)
第32章 翁府話(下)
“子然,說來聽聽!”
翁同龢看著唐浩然問道,雖說已經年過六十,但他還是被唐浩然的一番話給吸引了,那日本的變法維新,到底有什麼可以借鑑的地方?
先前他之所會為《日本變政考》所吸引,究其原因還是明治借維新之名,收權於中央,重樹天皇之權,而這正是現在皇上所需要的,同樣也是他需要的,皇上需要重樹權威,而他需要藉此奪李合肥之權,進而成就個人之功就。
至於什麼洋務也好,變法也罷,維新也行不過只是工具罷了。
“過去日本之制,雖與我國大不同,但其大都效之我國,其本源卻是近似,如日本與我國,千百年間,皆以農為本,國家財力大都源自地租,這與我國倒是近似,明治維新前,其年入地租不過200萬元,合銀兩不過百四十萬兩而已,然其卻佔其舉國財入之六成,這與我國是何等相似?”
“確實如此,我中國千百年來,皆以農為本,地稅自然所佔極重!”
作為戶部尚書,翁同龢自然深知農稅於朝廷之要,自然對唐浩然的話產生了興趣,而實際上,這正是唐浩然所另闢的蹊徑,既然在歷史上如翁同龢之輩者,原本就無意變法維新,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借變法維新行爭權奪利罷了,所需要只是一個名義,那麼自己就給他一理由,一個去變法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