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支援。接著他還將穎邸舊書三千四百卷賞給司馬光參考,下旨寫書所需的筆墨紙硯以及伙食住宿等費用都由國家供給。給司馬光提供了優厚的著書條件,促進這部史書的編修工作。
這些乍看上去與歷史沒有多少出入。但是沈歡卻清楚,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至少司馬光在官職上就與歷史有了很大的不同,當時他不過御史,算是可有可無,但現今他身在政事堂,是參知政事,是帝國中樞大臣,身份非同小可。因此。沈歡現在很擔憂一旦司馬光不再按照歷史軌跡到洛陽釣魚,那部煌煌鉅著《資治通鑑》還會出現在歷史長河之中嗎?雖然現在趙頊已經允諾為它提供一切便利條件。
說《資治通鑑》在煌煌鉅著。因為它是我國曆史上第一本編年體通史,記述了一千三百多個年頭的歷史。這部書選材廣泛,除了有依據的正史外,還採用了野史雜書三百二十多種,而且對史料地取捨非常嚴格,力求真實。這部書所記述的內容也的確比較詳實可信,歷來為歷史學家所推崇。而且通鑑》記事簡明扼要,文筆生動流暢,質樸精練,不僅可以作為史學著作閱讀,有些篇章也可以作為文學作品來欣賞。
後世地《資治通鑑》的著述意義己遠遠超過了司馬光著史治國的本意,它不僅為統治者提供借鑑,也為全社會提供了一筆知識財富。清代學者王鳴成說:“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資治通鑑》已和《史記》一樣,被人們稱為史學瑰寶,廣為流傳,教益大眾。而研究者也代代相沿,使其成為一門專門地學問,即通鑑學”。當然,這些都與司馬光的嘔心瀝血分不開。在洛陽地十五年,他幾乎耗盡了全部心血。在完書後他曾上表皇上說:“臣現在骨瘦如柴,老眼昏花,牙齒也沒兒顆了,而且神經衰弱,剛剛做過的事情,轉過身就忘記。臣的精力全都耗費在這部書裡了!”司馬光為編書經常廢寢忘食,有時家裡實在等不到他回來吃飯,便將飯送至書局,還要幾次催促,他才吃。他每天修改的稿子有一丈多長,而且上面沒有一個草書,全是一絲不苟的楷書。書成之後,僅在洛陽存放的殘稿就堆滿了兩間屋子,可見他為這木書付出了多麼艱辛的勞動。
如此巨大的勞動,不是說一個人肯努力就能成功地了,其中有不少偶然與必然,至少,時間充裕是一個必不可少地條件………一旦司馬光沒有十五年的閒置,沈歡很難想象《資治通鑑》還能出現,這也是他最近一邊為司馬光高興一邊又擔憂地情緒了。若《資治通鑑》不能面世,他會不會成為歷史的罪人呢?
不說沈歡的擔憂會不會成為現實,單說司馬光,得到了官家的大力支援後,他除了忙碌公務外,期間一心都把精力撲在了修史一事上。他開始呼叫人力物力,組織書局,把以前結交的志同道合的修史人員都拉了進來。當然,與歷史不大一樣的改變就是沈歡也給拉了丁,成為偉大的校對人員,另外給拉進來的還有與司馬康一道混得風生水起的歐陽發,都是年輕才俊,在司馬光眼裡,又甘於寂寞,是修史的一把好手。
《資治通鑑》的出現給了不少人不同的感受,當日進講,除了官家的盛讚外,連一道文宗歐陽修也發出了感慨,說“君實此舉,實在是文人之幸,他日必當青史留名”!另外還有其他文人也跟著起鬨,一道吹噓此乃天子聖明之象。
這或多或少可以解釋趙頊對《資治通鑑》很興奮的原因吧。不過,《資治通鑑》給他帶來的興奮與喜悅還沒過兩日,就給另外一個訊息給抹殺了這份欣喜。
在慈壽宮裡,在兩宮太后的面前,官家趙頊顯得有點氣急敗壞,甚至不顧君王的禮儀,揮著手,大喝著說道:“朕不同意,不同意!皇妹,你是不是瘋了,竟然……”
他所說的皇妹就是寶安公主,只見她一臉淡然地坐在下首,嘴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真的令趙頊以為她不正常了。
“皇妹,你知不知道,朕這些時日在琢磨著給你一個大國封號,以顯朕對你的愛護之意,可是你……你真的沒瘋嗎?你剛才竟然和朕說要出家?出家做道士?”趙頊依然怒不可遏,激動得臉色發紅,他真以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他的皇妹,寶安公主,竟然在他面前說要出家做道士!理由是為剛剛駕崩的父皇守孝三年!
“守孝?”趙頊有點難以接受,“皇妹,要守孝,也是作為兒子去做,你一個女兒家,去參合什麼!難道你就是要朕等難堪嗎?”
寶安公主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趙頊。
趙頊一下子愣了,突然發覺這裡只有自己在表演,而慈壽宮中除了他與寶安,明明還有兩宮太后,而今日,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