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難道不該發揮他的長處,成就千古之業麼!唐太宗一朝,文臣武將,數不勝數,功業亦是彪炳千秋!”
趙曙冷笑一聲:“對皇帝來說,除了想要篡位的臣子,其他又有幾個不是忠心的!”
趙頊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趙曙嘆道:“皇兒,他日你就知道朕今日所說之言不是無的放失了!你會明白的,總有一天!”
見趙頊沒有說什麼,趙曙又道:“至於你所上的這個應對西夏的冊子,上面所說的方法,朕也覺得很有功效,對於這個,朕會與樞密院協商怎麼實行的!你就不要對別人說了,這些法子,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若讓別人傳了出去。對你地名聲不是很好!”
趙頊終於歡喜了一次,道:“父皇吩咐。兒臣不敢或忘。兒臣也不求什麼名聲不名聲,只要對我大宋有利就好了!”
趙曙點頭道:“你平日的努力,朕都看在眼裡。你用心辦事即可!”
“是。父皇!父皇,這沈歡之事……”趙頊還是擔心沈歡在官家眼中地角色形象。
“他很有才華!”趙曙嘆道,“真的很有才華,比蘇軾等人年輕了差不多十歲的他,治國方略上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才是朕最擔心地!若他不表現得太過耀眼。朕也不介意像先帝一樣說為後世子孫得相才,皇兒,在你眼中,他也很有才華,往往能解決別人所不能解決地問題。這才是你一心要維護他的原因吧?朕可以用他。就是你,也可以用他,但是兩代之後呢?你也看到了,身處帝位,太過操勞,趙氏一家身為帝王者,皆不長久。就是為帝四十多年的仁宗官家。也就剛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而已。年輕又有才華的臣子,兩代之後。林雷他會變成什麼樣呢,霍光?還是王莽?”
趙頊心裡一震,總算明白了父皇擔心什麼,他急了,道:“父皇,我大宋所行制度比之漢代長進了不少,現在要出霍光或者王莽,想來比以前更難了!只有皇帝尚在,一旨詔書下去,即可免了任何官員的職位,何需擔憂!”
趙曙搖頭道:“對於別人也許如此,但是這個沈歡,朕一直看不明白,如此計較,也算是未雨綢繆吧!”
“父皇……”
“皇兒!”趙曙打斷了兒子地繼續勸說,“你把當日他與你說這個軟刀子事情的始末都仔細說一遍給朕聽!”
趙頊沒有辦法,不明瞭怎麼一回事,只能一邊回憶,一邊介紹了當日從開始到結束的情景。
趙曙一邊聽,一邊思考,末了問道:“你說有這個什麼新酒?”
“父皇,是的!這是沈歡所辦的一個研究所製造出來地!他這個研究所專門研究一些新奇的事物,這個兒臣是知道的,因為他沒辦之前就與兒臣說了!”
趙曙點點頭,道:“那這個酒……”
“父皇,酒已經在兒臣府裡,就是釀造方子,他也獻上。若父皇真打算施行這個軟刀子的法子,兒臣可以立刻把酒與配方都拿進宮來!”
趙曙一擺手,道:“這個還不急,此事朕還需與樞密使商談妥當才可施行。當日詳情你都說完了?”
趙頊猶豫了一下,又把自己妹妹與沈歡的些許糾纏說了出來,末了不由擔心地看向父皇的神色,生怕他一怒之下喝斥於己。
哪知趙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你是說寶安對這個沈歡有了些許情意?或者說她看上了沈歡?”
趙頊趕緊道:“兒臣不敢妄測!”
趙曙笑道:“這也沒有什麼,男歡女愛,人倫之常,平常得很呀!”
趙頊驚異得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本以為自己的父皇會大怒一番,沒想到他此刻還笑得出來。不過天子之色,最好不要妄測。
“皇兒,這個沈歡可曾婚配?”趙曙突兀地問道。
趙頊不敢確定地道:“應該還沒有吧。父皇,您問這個做什麼?”
趙曙自顧說道:“他都快十八了,如今又身為官員,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也該到齊家地階段了!皇兒,寶安也快十六了吧?”
趙頊隱隱猜到了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地,父皇。”
趙曙又嘆道:“唉,為人父母,總是要為兒女操心的。十六地女兒,又該是出閣的時候了!”
“出閣?”趙頊更愣住了。
趙曙道:“皇兒,你說把沈歡招為寶安的駙馬如何?”
“啊?”趙頊驚叫出來,“父皇,這個不好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有這個意思呢?若雙方無情,強為結合,豈不是要雙方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