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穎王入對的原因。另外他覺得穎王所上的奏章,其中立論,與他平日所學所言關係不大,對這篇文章的作者也有了懷疑。
趙頊看到自己的文章就擺在父皇御案上,有點欣喜,笑道:“父皇,確實是孩兒所寫。”
“哦?”趙曙應了一聲,“你為朕好好說一下這個軟刀子是什麼意思。”
趙頊當然不敢怠慢,當場把沈歡當日的理論說了一遍,當然,其中言辭就是經過他加工修改的,以防自己地父皇聽得雲裡霧裡。
趙曙聽完很震驚,臉色甚至有點蒼白,盯著趙頊。沉聲說道:“皇兒,這些計策,對大宋來說,皆是有利。但是,難道你不曾覺得太過陰損了麼?”
趙頊明顯受到了沈歡地影響。應道:“父皇,若能為我大宋子民造福,損陰德之事。孩兒甘願為之!”
趙曙緊緊地盯著趙頊,嘆道:“皇兒,你老實說,這真是你寫的奏章?”
“確實是孩兒所寫!”趙頊再次堅定地道,“不過其中思想主張,孩兒也是得人指點而已。”
“誰?”趙曙追問,聞言也鬆了一口氣,他就肯定自己地皇兒不至於真有這般“大才華”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來。當然,能用來對付討厭的西夏,狠毒的計策,在他心目中,也就是好計策了。之前不過是因為懷疑著者這才套趙頊的話而已。如今聽到真地有這麼一個人在“指點”,有點欣慰了,甚至想見見這麼一個人才。
現在西夏人寇邊,在他心目中,這個西北的敵人很討厭,傷了他一國帝王的自尊。若真能讓他們不好過。那當然是很“龍顏大悅”地事!
“三司鹽鐵副使沈歡!”趙頊沒有猶豫地把沈歡說了出來,在他眼裡,,沈歡所獻之策,對付西夏若真有效果,無疑是一件功勞。
“又是他!”趙曙又是吃了一驚,失了帝王的穩重。脫口就驚呼一聲。眼色也複雜了許多。嘴上喃喃有語,想起了許多東西。
“父皇。你怎麼了?”趙頊不解問道。
趙曙醒悟過來,不自覺地扭頭看了一下四周,這才道:“皇兒,你覺得這些對策怎麼樣?”
趙頊笑道:“父皇,這當然是好計策,我大宋若真正實施,党項人或者契丹人就有得受了!”
趙曙不置可否,翻開那本奏章,面無表情地道:“軟刀者,軍事之外手段也。行之可壯實己方,亦可削弱對方,殺人於無形無血之中,無往而不利!”讀完一段之後,合上奏章,翻了一下眼皮,“皇兒,如你所說,這當然是好計策!好計策呀!但是……”
看到父親停頓下來,趙頊不由得追問道:“怎麼了,父皇,但是什麼?”
趙曙噓了一口氣,道:“但是啊,出這個計策的人,也太過年輕了!太年輕了呀!”
趙頊一愣,不明所以。
“皇兒,這個沈歡如今是什麼頭銜了。”“任三司鹽鐵副使,天章閣直學士。”趙頊對沈歡很熟悉,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
“是啊!”趙曙嘆道,“已經是天章閣學士了,再上去呢,該封爵了吧,特別是這次司馬光所上應對西夏寇邊的奏章裡也有他的功勞,你說,朕是不是該升他為龍圖閣去了呢?未滿十八歲的龍圖閣學士,已他的能力,是不是二十多歲就該是翰林學士了呢?皇兒,你告訴朕,朕該怎麼用他,怎麼敢用他!”
趙曙說到最後已經聲色俱厲了,趙頊聽得又驚又怕,結巴地道:“父皇,用人不疑……自古君臣相得……”
“啪!”趙曙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顯示了他的憤怒,指著趙頊,想罵又罵不出來,最後才嘆了一口氣,苦笑不已:“君臣相得……呵呵,皇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帝王之道,豈是如此而已!”
不待趙頊說什麼,趙曙又自顧說道:“這個沈歡,無論如何,朕都要想個法子防範他了,或者說限制他,朕也不想他沒有個好下場!”
第一百十七章 升職
“父皇……”趙頊聞言又驚又怕,心裡自責不已,認為自己此舉實在是害了沈歡,本來有打算成全對方功勞的意思,誰知道結果卻換來帝王一怒。
趙曙看著眼前又驚又急的皇子,不由感嘆:“皇兒,帝王之道,最忌感情用事,更需剋制自己。今日朕再教你一次:制橫,只有制橫,才是帝王最穩妥的辦法。你看從古至今,哪朝哪代,就是再英明的君主,亦要制橫群臣,漢武帝數十年間換了多少個宰相?不也是為了制橫麼?”
“父皇,您說的孩兒都明白,可是……”趙頊依然難以理解,“對於忠心又有才華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