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賠禮,“原來現在是譽王妃,抱歉抱歉,墨某最近沒在京城,真是不清楚的很,墨某自罰酒一杯。”
藉著話題一挑開,墨逸軒就跟明澤又說了幾句,什麼他也是太后娘娘請來的啊,什麼你女兒有福相什麼的啊,跟明澤喝了兩杯後,說只跟他喝又不合適,就又依次敬了他身邊的長輩。
這一來一去的,不僅直接無視了站在一邊的譽王,敬他的那杯酒,也根本沒喝。
譽王臉色鐵青,眸有利光閃過,他身邊挨著的文臣拉了拉他袖子,提醒他不要失儀。
墨逸軒自然是看到了,微眯了眼,這譽王以前不顯山不露水,越是別人不注意他他越是高興,現在別人不注意他他能如此氣憤……看來,果然有問題。
既然如此……
墨逸軒提著酒罈子走過去,微微笑著,找各種藉口,一杯一杯的敬譽王。
譽王先是眸內有不滿,再是放鬆,最後聊的有點投機開始有點小得意,墨逸軒是一國相才,美名天下,朝中誰不想跟他結交?他主動來示好,表示他這個譽王有吸引賢才的能力,表示他有天子之相,表示他能讓天下人心服,他怎麼能不高興?
而墨逸軒則是越喝,臉上的笑越大,眸內更冷。
這個人,果然……
他和龍衍以前拼酒,不說千杯不醉,幾罈子酒還是沒在話下的。
他一邊逗引譽王說話,一邊跟他聊天。
當然,現在他們已不是場內焦點,大家各自欣賞歌舞,各自敬酒對飲,沒有人注意他們。唯有太后高高坐在首位上,眸內鬱郁之色不散。
墨逸軒想起龍衍心中一痛,但是也瞭解現在情況特殊,只遙遙朝著太后看了一眼示意她放鬆後,就專心繼續套譽王的話。
譽王喝的滿臉通紅,開始有點興奮的壓不住話,“墨相,你跟本王幹吧。”
墨逸軒故做疑問不解狀,“跟著譽王?什麼意思?”
譽王嘿嘿一笑,勾下他脖子在他耳邊低低的,別有深意的說,“皇兄對你的不公,本王可以給你找回來。”
墨逸軒深吟一聲,苦笑著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以皇上對臣子,怎麼都是不過分的,是墨某德行有失做的不夠好,不怪皇上。”
“你的本事,本王能不知道?”譽王左右看了看,眯了眼睛低低的說,“只要你幫本王,本王保你以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哦?”墨逸軒想了想,掩口,“您該不會是想……”
他是聰明人,如果譽王能說成這樣,他還不明白,譽王就會懷疑,所以他只有順水推舟了。不過他倒是不明白為何他這麼大膽,沒確認他是否對他忠心,就說這種話。
譽王微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墨逸軒。
墨逸軒深思半晌,認真的看著譽勸,“王爺可不要過於魯莽,要知道皇上他……”
“他現在怎麼樣都沒用了。”譽王看了看殿邊侍立的禁衛軍,笑的很是從容自信,“這裡的一切,皇上都離太遠了啊。”
一瞬間,墨逸軒明白了。
這皇宮的禁衛軍,的確都被譽王控制了!
真心有反心的人,定是會未雨綢繆,不可能在最後一瞬間才聚齊所有力量,而在這關鍵的幾天內,譽王已經安排好所有,所有的人事都朝著他的計劃在走,隨時準備著,只要他一下令,所有人就能及時動起來,好控制形勢。
這個時間……估計是這兩天,隨時可以。
待再次接到前線訊息,不管是皇上死了還是活著,他都會立即行動!
想到這,墨逸軒靜了靜心神,閉目片刻。
再睜眸時,眸裡一睛清明,墨色流轉中,閃著某種堅毅的光。
他立時推桌站起,厲聲大叱,“皇上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反!”
墨逸軒推開桌子時掃了一些碗碟下去,瓷器落地的聲音清脆尖銳,他那句皇上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反的話說的更是鏗鏘有力,義薄雲天,別人不可能聽不到,是以絲竹之聲戛然而止,舞姬有序退下,在場的所有人,一齊看他們這邊。
墨逸軒插直了背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目光甚是凌利的盯著譽王,“吾皇以德行治天下,在位幾年從未有一事做錯讓百姓唾罵的,朝堂所有大臣對聖上也並不微詞,甚至聖上對譽王您也是事事關照,如果我皇御駕親征,揚國威雪國恥,譽王卻在這裡做著謀反的事,還想要拉在下入伍,在下雖一介布衣之身,也知禮義廉恥,恕難從命!”
“你胡說什麼!”譽王看了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