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站起來狠推墨逸軒,“本王哪裡說要反了!”
“譽王這些日子的德行……相信大家都看的到。”墨逸軒站好了,對著左右輕輕一笑,“諸位同僚是想跟皇上,還是想跟這個整日想謀反的譽王?”
如果譽王此刻腦袋還清楚,他就會想到,這是墨逸軒在逼他反。這種時機這種地方,對他來說倒也不是特別不利,反正他早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但是自己反和被逼反,氣勢上就差了一截。
但是做了好多年準備終於得到好機會的譽王,肯定不會願意好機會現在溜走。不說這幾日他雖低調在京城走動,大臣們都是人精,早已嗅到什麼味道,他現在說沒有有沒有人信,就說如果現下他不把事順勢做了,一意說沒有的話,接下來要如何自處。
為了以示清白,他的好些東西要暴露,他的起事,便再也沒機會了。
於是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哈哈一笑,走過去拍拍墨逸軒的肩,“墨相方才聽錯了,本王不是要反,只是聽到前線傳來的皇上身陷敵軍埋伏,現下失蹤生死不明很擔心。”
眾臣譁然,怎麼,皇上失蹤了?身陷敵軍埋伏?現下還生死不明?
一國之君向來是一個朝廷的最高權力代表,他有一點不對,朝臣民眾莫不擔憂,以至人心惶惶。
有人問了句,“敢問太后娘娘,是否真有此訊息?”
太后閉了閉眸,聲音蒼涼,“確有此事。”
眾臣無不惶恐,每個人臉上都是擔憂神色,七嘴八舌的議論現下該如何處理。
國事,軍事,要不要召號天下,要不要派兵,再派派誰等。
譽王先是以眼色示意身邊跟著的那個文臣,待他不引人注意的走到殿外後,方才高聲喝止眾人,“安靜!”
他走近墨逸軒,“皇上臨走前曾留下詔書,說天下沒有萬無一失的事,如果這次御駕親征他真有什麼事的話,讓本王繼位為帝。”
看著墨逸軒驚訝的臉色,他臉上有洋洋得意的神情。
墨逸軒眯了眼睛,“那麼敢問譽王,詔書在哪裡?如若皇上有意讓你繼位,為何要請皇叔監國?”
“今日本王進宮的急,詔書沒帶。至於為何請皇叔監國,本王也不清楚。或許是皇上覺得皇叔經驗多些,所以想讓他教教本王?”譽王揹著手往前走了兩步,做謙虛狀,“其實國事方面,一直都是本王和皇叔一起處理的,皇叔教了本王好多東西,只可惜,皇叔那日見一仙鶴在晚霞中落下,嬌憨可愛便去追了,現在不在。本王也很困惑,如果能找到皇叔,讓他來幫本王解惑更好了。”
他在撒謊。
很明顯。
但是別人反駁不了,因為皇叔沒有在。他沒在的話,根本不能確定譽王說的是真還是假。
墨逸軒眼神一緊,懷疑皇叔的失蹤是不是譽王搞的鬼。
但是如今情勢,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他接著說,“原來如此,只是現下皇上是生死不明,譽王殿下想要繼位,怕也不妥吧。”
譽王哈哈大笑,“前丞相這話不妥啊,不管皇上有沒有事,這京城,還是要有皇族監國才是,皇叔不在的話,自然只有本王了,太后您說,是也不是?”
太后冷笑一聲,“我兒是皇帝,只要我兒沒死,這天下,便不能易主。”
“你——”譽王微微眯眼,對著侍立太后左側的小太監點點頭,小太監馬上跑過去,“太后娘娘您累了,奴才扶您回去休息。”殿下看他只是在扶太后,事實上他手上一柄小巧的匕首,正抵在太后腰間。
太后不愧是見慣風雨的,這時根本就面不改色,也沒起來的意思,“哀家一介太后,需要你來提醒是不是該休息?你退下!哀家也想看看這詔書,不如譽王現在派人去取,拿來給哀家瞧瞧吧。譽王府離宮裡不遠,半個時辰應該夠了?”
“你——”譽王暗自咬牙,真的沒想到,前幾天非常好說話的老太婆,怎麼就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了。他哪裡有什麼詔書,那龍衍根本就沒下!
他是想著,只要龍衍死,他就順理成章的進了宮,詔不詔書都沒關係,除了他,也沒更合適的做皇上的人。便是龍衍不死,他就把派人去他殺了,京城這裡也先佔了,只要進了宮拿到了玉璽,詔書想有多少便有多少。
照以往的相處模式,他一直以為太后是個溫順的,有點糊塗的非常好話的老太婆,只要到時找個人拿刀威脅一下,她一定會嚇的照他的話做,不想出了這種意外。
這種色厲內荏的表情,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