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龍衍送他的。
墨影抓抓頭,“墨相怎麼了?這衣服不對?”
“不,沒什麼。”墨逸軒微笑著披上披風,“這衣服,很對。”
“這次皇上御駕親征,為什麼你沒跟去?”墨逸軒往前走著,“前幾天對你那麼冷淡,你可介意?”
墨影頭搖的像波浪鼓,“完全沒有。我其實好想去來的,但是皇上不讓我去,說我沒經驗什麼的……他讓我在京裡休息,沒事多找秦燁聊聊,說我也不認識別的什麼人……”
“哦?他這樣說?”墨逸軒腳步停了停,很快又繼續往前走。
“嗯。”墨影咬著下唇望著天回想,“好像還說過什麼我給忘記了……不過今天秦燁沒跟著你,我就跟著你好了。雖然好些事情也沒經驗,但總覺得貼身保護丞相,很是榮幸,嘿嘿……”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向純良的小黑跟在龍衍身邊久了,居然也會耍嘴皮子逗人高興了。
晚晏的由頭是,邊關大捷。
皇上失蹤的訊息傳過來前,曾有張捷報傳來,說是易恆將軍大破衛軍,追敵三千里。
墨逸軒看了一下,晚晏上來的,倒是文武都有,但像是每逢上朝基本上都有本奏的,大理寺卿,戶部尚書,兵部新任的侍郎,都沒有來。
來的人……
墨逸軒眯了眯眼,很有意思呢。
但凡一個國家,一個朝廷,基本沒有百分百乾淨的大臣。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誰都懂。連清官都會因為一些情理之中法理之外的事能做的最合適就做的最合適,更別說私慾心很強的官呢?
這次來的,基本上都是他以前好心‘提醒’過的,不好好約束自己一定會被辦的大臣。
酒杯交錯中,這些人和譽王喝的很高興麼。
酒走了一圈,到了墨逸軒這,譽王掀著眼皮子扯著腮幫子笑,“喲,這不前丞相麼。唉好長時間沒見了,來來來本王敬你一杯。要說我大殷就是惜才就是好,這前丞相都辭官了,皇上惦記著不想準也就是了,連太后娘娘都記著,前丞相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他這話聽著是恭維,卻是每個字都打人七寸。除了暗示他和皇上的關係非凡,暗示他如今地位不配站在這裡,還暗地貶低了太后。
偏偏人家說的都是事實,讓人反駁不來。
太后坐在首頁,下首是陪著她一起來的太妃,譽王的生母,看得出來她不大高興,眼下卻發做不得。即是太后,便應時時保持一國風儀。
墨逸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回敬譽王,“草民前段時間身體多有不適,好在皇上體恤,現下恢復如初。太后娘娘一國之母,看著草民自小長大,對草民多有疼愛,草民榮幸之至。”
說著他看了眼坐在譽王身邊的荔枝,“這位……這位姑娘看起來面熟,像是在宮裡見過,不知……哦,你是皇上身邊的伺候宮女?”
77深夜平謀反,丞相V5!
譽王身邊的荔枝,當初進宮時可謂是大張旗鼓,極盡張揚。從年前晚晏她始出現,龍衍笑著對她說了句,朕叫龍衍你叫荔枝,很配之後,太尉每天腰板挺直,下巴能揚到天上去,彷彿下一秒他的女兒就要做皇后了,別人都得巴結他。
而皇上下令選妃初始,荔枝就被太后請進宮,隨時隨處見縫插針的伴皇上身側溫柔以對,年三十那天皇上還讓她坐在身邊一起用膳,這身份……
如今皇上一御駕親征,她就轉投了譽王的懷抱,箇中緣由大家不清楚,但如此戲劇性的轉變,肯定不一般。
傳言都說譽王傾心荔枝,荔枝見譽王英偉,皇上對她又不見多寵,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幾杯酒後,兩個人便做了那風月之事。
而荔枝只是被太后請進宮,並沒有被封妃,皇上也沒有封妃的意思,所以她說要嫁,又是譽王請旨,太后沒什麼理由反對,就應了。
而太尉當不了皇上的老丈人,前段時間又那麼招搖,雖然半推半就答應了,覺得譽王也不錯,好歹是個王爺,可這件事,他還是希望能低調點就低調,女兒的名聲最重要。
於是墨逸軒這一句話,可是殺到他心坎兒裡去了。見自家女兒臉一紅,眸內有淚光的低下頭,太尉明澤不高興了,捋著鬍子說,“前丞相這話說的,小女前些日子受太后娘娘邀請在宮裡住了些日子,都在宮裡,免不得碰到皇上,不過一處說幾句話而已,不是什麼宮女。再說現下小女已是譽王妃,前丞相如此刻薄,不大好吧。”
墨逸軒馬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