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錦,一樣的金線繡制。第三個盤子裡是一個刻著福壽字的金鎖,製作精良,細看金鎖上的字竟然是由細小的寶石鑲嵌而成。第四個盤子時幾對金質手環腳環,環上都帶有小鈴鐺。第五個盤子是羅列好的染紅的熟雞蛋,第六盤是俗稱“剃頭圓”的紅色面桃。這是外家送給新生的外孫的“進頭尾”。
老太君帶著女眷們起身謝過將軍夫人,二夫人劉氏忙親自扶起老太君,滿面笑意道:“老太君太過客氣,這是外家該給準備的,無需多禮。”
這時奶孃抱著孩子進來請安,袁之芝接過兒子抱到劉氏面前,福了福身笑著道:“旭兒給二舅母請安!”昨日大老爺給孩子起名為陳旭。
劉氏忙站起身來接過孩子,陳旭也不怕生,瞪著大眼睛滴溜溜的望著劉氏,劉氏笑道:“呦,瞧著這大外甥,可真夠俊的!”
芳兒也湊過來,用手指逗弄著孩子的小手,見他馬上抓住自己的手指,緊緊地,自己想拽回來都不行,笑著對袁之芝道:“旭兒的力氣倒不小,我兒子現在還跟個貓兒似的呢!”
袁之芝無奈的說道:“這孩子,出生到現在就沒消停過,這已經算不錯的了,可能是人多還沒適應呢,等適應過來你們就知道了,這絕對是個小魔頭!”
劉氏不贊同的搖搖頭道:“孩子活潑點還不好,今兒個要不是你二哥哥忙得抽不開身,不能過來,若是讓他見了,準會喜歡得不行。”又轉過頭來對這陳旭輕聲細語的道:“等旭兒在長大一點就去舅父家,讓你二舅父也樂呵樂呵!”
大夥兒又圍著孩子說了會子話,四爺讓人過來傳話,讓奶孃抱四少爺去前院給各位男賓請安。劉氏依依不捨的將旭兒交給了奶孃,奶孃福了福身後抱著旭兒出了長壽園。
陪著劉氏和芳兒用過膳後又聽了會子戲,女眷們與男賓隔著很遠,又有簾子隔著,根本不知道今天都有哪些人在,只是聽到回話的安官說了句“柳爺特意從譯北趕了過來”。袁之芝知道來賓大多也都是生意上來往的人,至於知縣大人,聽說剛用了酒宴就被師爺給請了回去,連一眼戲都沒有看上。
鬧騰了一天,將劉氏和芳兒安排在長壽園的偏院休息,她們第二天就要回譯北,本想讓芳兒多住些日子,可芳兒那孩子自生出來就體弱多病,實在是離不開她。
回到蕭院西苑的時候,袁之芝覺得自己力氣全部被抽乾了一樣,歪在塌上連動都不想動。見蘇媽媽進來問道:“旭兒睡了?”
蘇媽媽點了點頭笑著道:“剛睡著,今兒個大概是看到太多的人了,興奮的連梁奶孃哄著都不睡,要不是梁奶孃的那個丫頭跟他一起玩了會兒,這時候還鬧騰呢!!”
袁之芝扶了扶額頭,一臉無奈的道:“你說這孩子象誰啊,怎麼這麼大的精氣神兒,幸好有梁奶孃家的玲姐兒,雖然也什麼不懂,可兩人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倒挺有意思的!”
蘇媽媽服侍著她站起身,秀蘭和秀玉將她身上的衣裳換了下來,又穿上件家常服。袁之芝坐在銅鏡前,秀玉將她髮式上的髮飾輕輕的都取了下來,問道:“姑娘可是現在沐浴?”
袁之芝點了點頭道:“也好,真是累了,想早點睡覺!”話音剛落,房外傳來丫頭給四爺問安的聲音,袁之芝一愣,心道:今兒個散的倒早!”忙站起身來,簾子已經被掀開,陳永持一臉的緋紅,眉眼間帶著醉意。
袁之芝福了福身道:“你今兒個怎麼這麼早,不是說柳爺來了嗎?”
陳永持接過溼帕子一邊擦手一邊道:“今兒個他們要去喝花酒,就提前放我回來了。怎麼,你想讓我跟著去喝花酒?”
袁之芝撇撇嘴道:“別說得跟聖人似的,我就不信你沒去過!”伸手去解他身上袍子的盤扣。
陳永持稍仰了仰頭,待她解開領口的盤扣後,低頭看了看,嘿嘿的笑道:“去過,不過都是些場面應酬,可沒留過宿。”
袁之芝解開所有的盤扣,親手將他的袍子脫下來,交給身邊的秀蘭,又撇了撇嘴角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在場。”
陳永持無奈的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頭,寵膩的道:“越來越沒規矩了,敢與你相公這麼講話!”
袁之芝忍不住笑著道:“你是我相公,那你想讓我怎麼講話呢。跟你要是都那麼客氣了,日子還有什麼味道。”
陳永持裝出一臉沉思狀,點著頭道:“娘子此話有理!”
袁之芝白了他一眼,說了句“還說我呢,越來越沒爺的樣兒了,也不怕丫頭們笑話。”
這時屋外的丫頭回到洗澡水備好了,陳